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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春一听这个生疏的‘您’字就觉得难受,但张了张嘴,到底没有为了揪着这个,刚一见上就和让让闹得不愉快。
当初因为结婚的事情闹得实在太难看,她一个月明面上和让让也见不上两回,更别提现在让让还失忆了,真的变成了一个月只能见这一回。
所以她想趁着月中见面的这次机会好好再和让让谈一谈,也许让让能理解她的苦心。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把视线收了回来,专注地看着让让:“可以跟我出去走走吗?”
祁让不是很愿意:“有什么事不能就在这里说吗?”
“让让,我是你的妈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我绝对不可能会害你,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我知道您不会害我……”
“跟我出去走走吧,我想单独和你说会儿话。我们一个月也就见这一次,难道这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云秀春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祁让实在没办法开口拒绝,犹犹豫豫地回头看了一眼他哥,他哥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个什么。
就在这时,云秀春突然拉住了祁让的手,又问了一遍:“让让,可以吗?下一次见面又得过一个月了,我只是想单独和你说会儿话。”
祁让只得点了点头:“行吧,我想进去跟哥哥说一声,我总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
云秀春万般不愿意,但想着这次的目的是好好和让让谈话,不想一开始就闹得不愉快,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祁让松了口气,飞快跑进去跟他哥说了这件事。
祁月白没什么大反应,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就叫祁让去吧,别让妈妈等急了。
“我说完就回来了,电影的结尾你可要等着我回来再一起看啊。”
“知道,去吧。”
祁让依依不舍,但一转过头立马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小跑到云秀春身边。
“走吧,你想去哪里说啊?”
“我们去东湖边上。”
“行,走吧。”
祁家的湖打理得很好,水质清澈,湖面上漂浮着几种观赏莲,已经是九月中了,还有一种紫色的莲花正在盛开。
主道背面有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延伸到桥边,过了桥,就是建于湖上的湖心亭。
云秀春把祁让带到了湖心亭,除了他们,湖边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云秀春开口道:“让让,你今天不应该拒绝你奶奶的提议的。”
祁让皱眉,“我不可能同意代、孕,我不需要,而且,这是违法的。”
云秀春有点生气的模样,但是想了想,还是努力忍了下来,苦口婆心劝道:“违不违法暂且不提,祁家自然有办法。让让,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需要一个孩子,而且是必须要,要一直生出男孩儿才可以。”
“为什么?”
“你知道祁月白现在已经坐到什么位置上去了吗?”
“这件事跟哥哥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已经是总公司的总裁了,从职能上来说和你爸爸是同级关系,你又不肯去管理公司,如果不尽快培养出一个新的继承人的话,祁家就真的要落在他祁月白的手里了。”
“那哥哥不也是祁家的吗?”
“那能一样吗?”云秀春有点急了,“祁月白姓祁,但他终究不是祁家的人,以他和我的关系……真到他完全掌权的时候,别说我了,你也讨不了什么好!”
“哥哥不会这样的。”
“你才对他了解多少,就敢断定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特别的长,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的什么感觉?你的感觉根本不准!我告诉过你了,当初他害得我差点流产,他不想要你出生,他的目标就是祁家,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可是当时的佣人不都可以证明哥哥距离你很远,不可能推你吗?”
“他们骗人!我当时感觉到了,是有人推的我,偏偏就只有他在楼梯口,不是他还能有谁?”
祁让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方面,他相信哥哥不会做这种事。当时哥哥也只是个孩子,能不能有这样可怕的心思另说;就哥哥平时对妈妈的态度,明明妈妈那么偏心,他还是一直在忍让,甚至劝他要理解妈妈,哥哥对妈妈显然没什么坏心。
另一方面,妈妈这么笃定地说感觉到了有人推她,也不像是骗人的模样。
他觉得这中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云秀春见祁让还是不太相信的模样,咬了咬牙,说出了她流产前发生的另一件事:
那时候,云秀春想要送走祁月白,并且和祁崇运谈论了这件事。
他们正说着话的时候,门口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祁崇运出来,没看见任何人。
云秀春始终觉得心有疑虑,怀疑是祁月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这之后她都非常小心,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
但是不管她多么小心,在她预计送走祁月白的前两天,意外还是发生了——她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很不巧,那天遇上了暴雨天气,救护车一直过不来,而祁崇运在公司里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家里的司机又送老太太出去了,云秀春被困在家里,只能痛苦不堪地忍受着血液大片大片地涌出。
后来,是祁月白跑到隔壁请求了秦山德秦四爷的帮助,才及时把她送到医院,勉强保住了让让。
因为秦四爷掺和进了这件事,又夸奖了祁月白两句,老太太怎么也不同意把祁月白送走了,甚至在事后调查到底是谁把她推下楼梯的时候草草了事,责怪是她自己没站稳还诬陷祁月白。
云秀春恨啊,她恨祁月白害她差点流产、以后再也无法怀孕,恨老太太为了讨好秦四爷硬保祁月白,也恨丈夫为了所谓的公司一直让她忍耐退让。
她不相信,凭老太太的头脑会猜不出来祁月白故意推她下楼梯,一是为了让她流产,二就是为了搭上秦四爷这条线。
或者说,老太太就是看出了祁月白不是个蠢货,反而动了想要收拢祁月白为她所用的心思。
老太太想让祁月白当让让的磨刀石,但最后,让让最后没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刀,而是成为了执刀人。
想到过往的事,云秀春的眼泪就有些收不住了,握住祁让的手恳切地问道:“让让,前因后果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还觉得,我只是无凭无据地在诬陷祁月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