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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祁崇运。
显然这段时间祁崇运过得不怎么样,眉眼间有一点显而易见的疲惫,看到祁让红润的脸颊时,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有些复杂。
祁让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涌起一股极其糟糕的预感。
祁崇运道:“公司前段时间签下的那两个合作出了问题,因为今年参与了政府牵头的研发工作,资金源源不断流出去,而二次注资又一直不到位,如果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祁氏最多还能撑半个月就会出现问题。”
像祁氏这样量级的公司,停摆一天流出去的费用都是千万级的,表面看起来风光,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少对手等着落井下石,出了问题倒得比小公司还快,他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祁让却是不明白祁崇运为什么跟他说这些,眼神有些迷茫。
祁崇运揉了揉眉心,继续道:“我最近还查到祁月白在国外那些年一直跟着秦四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祁让:“……”他早就知道哥哥跟秦四爷关系不一般了,这难道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吗?
祁崇运那一点来源于血缘的慈父般的愧疚慢慢消退,他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直起腰身道:“祁月白在哪?我今天是来见他的。”
“……我不知道,我刚从画室出来,可能在书房吧……?”
祁崇运点了点头,走向楼梯。
祁让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慢吞吞地跟了上去,只不过他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走得慢,刚到楼梯口,祁崇运已经推开书房门进去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祁月白淡漠地问道。
祁崇运皱着眉头道:“祁氏现在的情况不用我说,你应该也很明白吧?”
“我怎么会明白?”祁月白回答得毫不心虚:“前前后后加起来,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回过公司了,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
“你不用再跟我打太极,我已经查到了,你在英国留学时一直跟着秦四爷。这次的事情,就是你们联合下的套吧?!”
“当初是您和母亲想要把我塞给四爷,也是您和母亲把我赶去英国,后来,更是您和母亲把我叫回来,甚至连同意纽汇、eve的合作和要求四爷注资,都是您主动做的。这怎么能叫做我在下套呢?”
“你不用跟我玩儿这种文字游戏,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些事情你绝对脱不了关系。”祁崇运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我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要不是当初我把你从孤儿院带回来,你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成就,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你真的不知道吗?”
“什么?”
祁月白勾了勾唇,眼睛直勾勾盯着祁崇运,“当初云秀春怎么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祁崇运瞳孔微缩,但很快调整好表情,道:“我不知道,当初只有你和云秀在家里,真相如何,也只有你们两个知道。”
“你很了解云秀春,如果她确定是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难道老太太拦得下她吗?”
都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说得太满。
祁崇运早就知道,祁月白当年确实没有推过云秀,否则以她的性格,就算和老太太撕破脸,也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他以为祁月白不知道,没想到,祁月白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层,甚至连他在想什么都摸清楚了。
“就因为这件事,所以你就要搞垮祁氏吗?那祁让呢?你一点都不在乎他怎么想吗?”祁崇运倏地压低声音,试图增强压迫感:“你不怕他恨你吗?”
祁月白没有回答,反倒是突然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陆北是你弄走的吧?如果你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你一定后悔的。”
祁崇运冷笑:“你不应该用自己的弱点来威胁我。”
“他会不会成为我的弱点,谁知道呢?”祁月白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我能让他失忆第一次,就能让他失忆第二次。”
“这件事果然是你搞的鬼!”
祁崇运瞪大眼睛,额角青筋暴起,当初他没有相信云秀的话,事情才会发展到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是他太过自信,以为捏住了祁月白的软肋。
可事实上,祁月白比他狠多了。
震怒之下,祁崇运抓起手边的摆件猛地砸向祁月白。
祁月白没有躲开,站在原地被砸破了额角。
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祁月白晃了晃身体,但嘴角还带着笑容:“看来我们的谈话破裂了,请回吧,让让现在应该急着送我去医院。”
门突然被打开,试图偷听的祁让还没反应过来,正想狡辩,一抬头却看到哥哥的额角被砸破了,立马紧张地扶住了他哥,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流血了?”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祁让不相信,往门里看了一眼,发现地上还散落着沾血的破碎的瓷片,祁崇运站在一旁,眼神阴郁,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看的祁让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祁让抖落满身鸡皮疙瘩,扶着哥哥往外走。
祁崇运也跟着走了出来,路过祁让的时候,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祁让都快忍不住停下来问有什么事儿的时候,祁崇运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祁让满脸问号,努力把哥哥扶到楼下,赶紧拨打了120。
祁月白的额头还一直在流血,救护车送到一半的时候便晕了过去,要不是旁边的医生一直安慰他没事儿,祁让都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刚才他在门外什么也没听到,又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哥哥和爸爸怎么会闹成这样,一切都只能等哥哥醒来之后再说。
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没什么大问题,直接把祁月白连床带人推到了一个小房间,就一张帘子和外面隔开,便开始缝合伤口。
祁让看得手脚冰凉,那个伤口看起来那么可怕,大量涌出来的血把半张脸都糊成了红色,伤口处更是鲜红鲜红的一片,几乎能看到柔软的脂肪组织,肯定特别疼,偏偏医生下手还一点都不温柔……
医生的视线无意中扫到祁让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安慰道:“放心吧,打过麻药的,一点都不疼。”
“可是看起来真的好疼啊。”
“只是看起来。”为了证明确实不怎么疼,医生还按了按没缝好的部位,“看吧,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别!”祁让都要窒息了,“我信了我信了,你别按!”
“本来就要把血排干净的,放心吧,这么小的伤口,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祁让心说哥哥刚才都晕过去了,怎么能叫小伤口!不过这医生太过生猛,他怕这话一说出来医生又要怎么跟他证明一下伤口不严重,楞是憋着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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