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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外门波澜
临近年关,镖行的生意越是红火,但这与人在外门,身子正憋在水潭浸泡的秦缺毫无关系。几个月的努力,秦缺只觉自己身子变得矫健,抱起半百斤重的石头都觉得很轻。
????秦缺侧头一看,却是何小标,易川二人正贴岩壁上玩单手倒立,姿势丑陋,但双手和双腿健壮的轮廓已渐渐显露出来。看起来何,易二人为了两年后进内门也是不管不顾了,拼命嘛,从不缺人懂。
也不知二叔在家中如何,秦缺心里有点发愁,想着自己如果不能进入内门,二叔该有多失望啊。
????“标哥,川哥,不知道你二人是否打听过内门的门路,给小弟说道说道一二?”
“嘿,你小子想的太远了吧,不过,我听罗少爷透露过,升到内门,学的武技非常高深,你看到前面那棵三丈高的树没,在内门学一年后,就可以很轻松的跳上去,厉害吧。”何小标翻身下地喘了几口气,慢吞吞说到。
“这算什么,我听说丁镖头一手’摧云掌’开砖裂石,武经楼传下的‘震虎刀法’更是让敌手闻风丧胆,要不然,丁镖头哪能这么快就从镖师升到小镖头。而这两门武技都是进到内门才可以学的。”易川叹了一声:“哎……也不知道我几时才能学成他那样的本事”。
三人一阵沉默,各自拿着药锄和一框灰肥挨株给药草细心照料,待秦缺晃悠着来到岩壁‘蓝沙草’附近,正准备坐在石块上歇息时,眼前的‘蓝沙草’恰好被一阵风吹过,‘飒飒’声煞是好听,草丛中弥漫着一小股蓝色烟雾,秦缺愣了一下,直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正准备贴近细看,眨了下眼,蓝色烟雾又消失了,随后不管秦缺如何调整姿势,挤眉弄眼,那烟雾都不见了踪影。这可惊呆了秦缺,又因为宋执事曾交待过不能随意打听‘蓝沙草’,秦缺望了一眼正坐在沙地上休息的何,易二人,本来快到嘴巴的疑问,也因为镖行最看重的‘规矩’而收回心里。
????怕引起怀疑,秦缺慢慢将脚步挪动,拿上工具,哼着儿时小曲来到了何,易二人身边,一屁股坐在沙地上,朝二人笑了笑,又拿出身上挎着的水壶递给二人。这举动可让何,易二人一时瞧不明白,手不是很利索的接过水壶,心里纳闷道,这秦小子,平日里也不算讲客套的人啊,今儿个咋这么客气,莫非他有什么好事来临?
三人东扯扯西扯扯,很快就到了午饭点,肚子‘咕咕’直叫,忽然听到山崖处传来一声“速回管事大厅”大汉吼叫,三人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宋执事已经落在身前,肃然的看着三人。
?? “平日里我是千叮万嘱,镖行里的‘规矩’也都说了无数遍,不可私动镖行药园草药,这才过去多长时日,今日就有外门学徒被发现偷挖药草,私自转卖,蝇头小利,殊不知这是拿脑袋来当代价的。”宋桥扯着嗓子大声训斥。后又跺了跺脚,缓缓说到:“枉我平日里看你们一个个玲珑乖巧,竟未想到,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你们外门学徒中就出了窃贼,这德行,又如何担得了走镖重任?”
????“你们三人的表现,我看在眼里,用功勤奋,实在是可塑之才,切不可再让我失望”宋执事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稍微沉吟了一会儿便道:
??“走吧……,”宋执事踏步而出,身后三人显得忐忑不安,秦缺更是在犹豫要不要告知宋执事自己无意中的发现,又想到那‘蓝沙草’的烟雾后来也找不着了,胡乱说出去,反而会让宋执事在这关头误会,算了,打定主意谁也不说,就埋在自己心里,要是以后可以有机会探究那‘蓝色烟雾’也得一个人偷偷地进行。
四人来到管事大厅,秦缺看见外门学徒其余一众人等正跪在地上,望了一眼大厅梁上绳索正吊着两个人,正是土房另一帮学徒中的周苗生和李良。只见二人上身赤裸,背后的鞭痕很是吓人,地板上一滩血迹中响起时不时他们身上下来的血珠撞击声,两人早已失去意识不知死活。大厅案桌前站着陈管事,执事几人,还有两个握着大刀,刀尖抵地,身穿‘执法’黑衣的壮汉身姿挺拔,煞气十足。秦缺三人不敢再看,紧跟着宋桥身后,埋头赶路,直把宋桥撞了个趔趄。
“人都到齐了,都归位吧。”陈管事冷冷的看着最后到来的秦缺三人。
宋桥快步走到陈管事身后,与陈清站在一起,两人眼神做了番简单交流。秦缺三人则小跑至众学徒处也跪了下来,瞟了一眼此时跪在地上最前面脸色通红的罗行,然后收回心神,不再东张西望,等着陈管事训话。
陈管事拄着鞭杖,步子来回徘徊,时不时用鞭杖跺了跺地。打量了几下跪在地上的学徒,长叹了一声,稍微沉吟了一会儿便道:
“本管事自幼就进到威虎镖行,如你们一般,也是从外门开始起步,辛辛苦苦三十多年,不算功劳多少,也算是兢兢业业,谨守本分,虽武艺浅薄,多亏总镖头看得起,留我这张老脸在镖行里求口饭吃。我陈喜自然感恩戴德,为镖行看护好你们这些新苗,上一次出差错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那也仅是学徒学艺不精,照料药草不周,我替他们担了下来。”陈管事刚说完,语气忽的加重,用鞭杖指着吊着的二人:
“可至今日,竟然发生学徒偷卖药草这般糊涂事,总镖头大发雷霆,这次我是想保也保不住了,不管你二人平时表现多么好,既然不肯说出主使者,一并承担偷窃责罚,那我也成全你们,你们到了下面,可别怪我陈某人过于心狠,毕竟镖行有镖行的规矩,你们两也承受不起破坏规矩的代价”。
“二位执法,你们用规矩吧”。说完,陈管事便将鞭杖扔给陈清,出了大厅。
“是”两名执法应声回道。
二人将吊在横梁上的周苗生和李良放了下来,拖至大厅门外的石板上,只听见两声轻微的“咔”。大厅内站着跪着的人各自沉默,无人出声,似乎在这一刹那,所有人在心里把“规矩”二字重新定义,深深地烙在每位学徒的心房。
一行人分分散散,脚步如绑着石袋般沉重,气氛变得压抑,那正当空的烈日都暖和不了这冰冻的躯体,回到土房,学徒有的坐在床上发呆,有的用被子蒙着脑袋,情绪在这帮才十岁左右的少年心中还不太复杂,只会想想明天该如何不出差错。
“秦缺,出来趟”,秦缺正和何,易,三人对视,耳边忽然响起在土房外喊话的陈执事。
秦缺站起身,在何,易二人不解的注目下出了房门。
“跟我来”陈执事自顾朝土房背面的一处小土坡走去,秦缺也未多想,跟随过去。跨过土坡,就看到了几月未见的丁福,刀还是背在身后,只是衣服已经换了颜色,还有些印象中跟以前的不同,细想不出来,反正就是稍有差别。
“丁镖师,秦缺我带到了,你先忙着。”陈清恭敬说完,就转身往土房去了。
“几月不见,你的变化很大,我也听陈执事说起过你,还算不错,没让我失望”。丁福咧着嘴说着。
“上午的事我听说了,有的事不好跟你说太多,但现在开始做些准备也是可以的,以免到时猝不及防。”丁福从腰间包袱里取出两本书,拍了拍,抛给秦缺。“这是我在武经楼卖了人情为你拿到的两本武技,一本是《千步影踪》,练的是轻功,一本是《劈心拳》,练的自然是拳法。本来 我想把我那本《摧云掌》传授给你,但思来想去,考虑一番,并不适合你。
“知道岩壁地带的水潭吧,以后每隔七天,我会初晓时分去那教你,你要把两本武技藏好,不可让其他人看见,更不可让其他学徒知晓你学武之事,你可记住了?”
“嗯”丁福见秦缺点头认真答道,拍了拍秦缺肩膀。
“就从明天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