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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改日再来拜访。
只是他父皇的反应，却是让晋王摸不准脉络。
在吴玄宗看来，绥王虽然手段凶残，但都在他预料当中，甚至可以自由掌控，晋王这次的反应，明显出乎预料，至少是不在晋王正常的能力范围之内的，吴玄宗不喜欢把控不了的事情，这是帝王的通病。
若真的如此，晋王怕是会内疚一世，最重要的是他的名声也会完蛋，倘若厉江被冤的内部不曝光还好，一旦曝光，那他肯定要承担办事不利错杀忠臣的罪责。
所以他猜忌了。
吴玄宗扫了一眼黑影，想了想又道：“终究是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不过子嵩从小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子胤不如他，而子胤宅心仁厚，为人正直，但有些时候又太过迂腐，脾气也倔，以他的能力，应该察觉不到子嵩设下的局，他是怎么发现的？”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他肯定会加快审讯，给那厉江定罪，然后斩首示众。
纸上写着字，看起来是练字所用，对于自己几个儿子的字体，吴玄宗还是很熟悉，一般情况下，光是看字，就可以知道是哪个儿子写的。
此刻在尚书房内，除了吴玄宗便没有第二个人，他这话显然又不像是自言自语。
风过知苍劲，雨过知春秋，这就是在告诉晋王，要经历风雨，才能见彩虹。
夕阳西下，晋王府书房之内，黑影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进入到这里。
晋王吴子胤跪了快一天，饶是他从小修炼仙道和武道，也是有些吃不消，走路有些踉跄，但进来之后依旧是礼数有加。
对头既然给他设了局，肯定会给厉江翻案，好在，他提早了知道了这些。
桌子上的字，吴玄宗收了起来，而黑影不用他吩咐，已经是用特殊的手段隐匿身形。
而绥王之前的求情，只是为了添油加醋。
“应该是绥王吴子嵩！”黑影如实说道，若是绥王在这里，定然会大吃一惊，他处心积虑布下的居，不到一天时间就被查了出来。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厉江这件事他事先并不知情，说明绥王设的局很精妙，若是早就知道，那晋王的心机就太可怕了，至少不是日常表现出的那样。假如是刚刚察觉，那么是谁和他通风报信？或者说，是谁在帮晋王。
一想到这个可能，吴玄宗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苏文圣现在的地位之高，他这位吴国人皇都差了很多，而且苏文圣已经是以文证道成仙成圣，身在仙朝，怎会在晋王府写下这一行勉励之词。
这时候一个人影凭空出现，身形外仿佛罩着一层雾气，冲着吴玄宗躬身道：“启禀陛下，经过打探厉江之案的确有玄机，晋王吴子胤所说，有七成是真。”
“你觉得子胤是早就知道，还是后来才发现的？”吴玄宗问那黑影。
因为他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但字是真的，不光是他可以确认，跟了他数十年的黑影也是一样的想法，都认为这就是苏文圣亲笔所写的词，不然的话，也不会特意拿回来让他看了。
林微猜的没错，的确是出了大事。
黑影答不上来，这更可怕，因为黑影就是替他收集情报的人，连他都不知道，这事情就耐人寻味了。
听完，吴玄宗神色依旧没有变化：“是谁设的局？”
吴玄宗反倒是有些意外，道：“竟然还有你查不出的事情，莫非子胤表里不一，又或者隐藏了实力？”
这不是吸引他看半个时辰的重点，重点是最后一行字体独特的字。
林微终究没有等到晋王，到了正午，林微便告辞离开，因为按照这情况，晋王便是从宫中回来，天也要黑了。
这就是晋王的性子，既然知道办错，就尽力挽回。而厉江既然是好官清官，那就不能喊冤背罪。
难道苏文圣在帮晋王？
“胤儿，坐！”吴玄宗极为少见的露出笑容，倒是让吴子胤十分意外，毕竟在几个皇子当中，他也知道父王怕是最不待见的就是他这个五皇子。
人皇的奏折，可直达仙朝，谁敢招惹？
吴玄宗也是书法大家，自然能看出自己这儿子在写这些字的时候心神不宁，写字是为了静心，但显然没有成功，晋王心很乱，吴玄宗很容易联想到是因为厉江之案。
“跑一趟晋王府！”吴玄宗想了想，说了一句，黑影跟了吴玄宗数十年，一句话就知道这位吴国人皇要做什么，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凭空消失。
震惊之后便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