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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石头都公布于众了,就看大家怎么选择。
很快竞拍就开始了,温度斟酌了一下,也没和刘云海多说什么,直接就盯紧了那块灰白色的石头,他咬紧牙关不放,一直都在举牌加价。
价格一下就上去了,旁边的人都在看热闹,都不敢举牌了,唯独只剩了温度和三十三号牌的人一直坚持……等价格飙升到底的时候,刘云海拉住温度的手低呼道:“花这么多钱买一块石头,是疯了吗?就算这块石头是好成色,那也不值这么多啊!”
温度用另一只手拉住刘云海的手,这只手还依旧在举牌。
他像是一只凶猛锐利的雄鹰,一直紧紧地盯着这猎场上的猎物,闲暇之余他轻声地在刘云海耳边对刘云海道:“这块石头一定要拍下,要打响他们温情珠宝的名声。”
刘云海讪讪地笑了笑,仿佛不明白他们有钱人的世界。
而那个三十三号牌的人,一直都不肯放过温度,那人步步紧逼温度,价格上从不手软,温度脸都黑了,与那人不相伯仲,但是最终温度还是败给了那人,失去了这块石头。
赌石会结束之后,温度心中愤愤不平,他黑着脸,拉着刘云海往前去,说要认识认识三十三号的人,要看看庐山真面目。
可是
温度到了那人面前的时候,刘云海看见温度愣了一下。
刘云海看见这三十三号牌的主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漏肩的礼服裙,显得整个人端庄得体又不失小性感。
她轻轻地笑着,有些神秘的感觉,她耳朵上的流苏耳环微微晃动起来,耀眼夺目,但是更耀眼的还是她的眼睛。
她的左眼好似西湖的水,幽绿又偷着纯净,让人看着有些着迷,而她的右眼就和平常一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云海看的心痒痒,好想冲上前去问她在哪里买的美瞳,真好看,可是刘云海很疑惑,她又为什么只戴一只眼睛呢?
她看了看刘云海,又看了看温度笑道:“好久不见。”
她的笑,无情里面带着阴冷,又藏着绝望似的神情,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温度面无表情,只是看了她几眼,也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他只字不提,就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拉着刘云海离开。刘云海见温度神情不对,一直问他这是谁,他有点心烦,搪塞了刘云海许久,最后没了办法才告诉刘云海,那是他的前未婚妻。
刘云海有点吃惊,没想到这么冷酷的温度竟然定过婚,而后他们又不知道为什么悔了。
这又是谁悔的婚?
看温度这心烦意燥的样子,难道是他被甩了,一直还用情很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练就了他这番喜怒无常,冷暖自知?
不知道为什么,刘云海一心就想知道这里面的真相,所以刘云海一直追着他问,他烦躁的很,忽然一下就甩开刘云海的手……
刘云海顿了一下,望着空荡荡的手,心里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滋味,一个人躲进了厕所里。刘云海也不知道自己躲在厕所里面多久了,直到温度要上厕所,将刘云海给赶了出来。
出来之后刘云海发现温度打开了电视,电视上面唧唧歪歪一片杂乱,一个女记者费力的挤进了人群中,紧接着摄影师的镜头对准了一个下水道。
随之女记者开始严肃播报:“今日刘云海市突下暴雨,市区多处下水道堵塞,排水困难,相关工作人员接到疏通电话,前来疏通,而在疏通下水道的时候工作人员发现一些碎尸立即报警,警方赶来打捞碎尸,经法医鉴定,此碎尸和前段时间发现的女性头颅为一人……”
刘云海顿时愣住,看着那些警察法医将刘云海的碎尸捞起来,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酸。
刘云海的尸体被廖笙鸣切成了不均匀的小块,用黑色的塑料袋包裹住,因为时间和
环境的原因,刘云海的尸体已经腐烂了,画面恶心至极,不堪入目,为了大众能够接受,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这时候温度走了出来,他随刘云海一起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听着里面的女记者继续播报:“经过警方一段时间的调查,确定了死者为一名年轻女性,名叫叶潇潇,在晚归途中失去行踪,之后被残忍杀害并且碎尸,目前警方还在调查中,嫌疑人暂未确定。”
听见叶潇潇这三个字的时候,刘云海是想笑又想哭,从小幻想着自己也许会出人头地,上头条上新闻,可是没想到,如今真的上了,却是被冠上“死者”二字。
重大的头条新闻还没有结束,一直在跟进,画面上,刘云海看见刘云海的父亲母亲伤心欲绝;父亲对刘云海是深沉的爱,他一直都沉默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从未停下。
而母亲对刘云海是最无私的爱,她大声哭着,哀鸣着,嗓子都有些嘶哑,却不能减少她半分痛苦……
看着这样的画面,刘云海的心拧在了一起,好想拿着一把刀,现在就杀了廖笙鸣!
温度在一旁发现了刘云海的异常,他轻声问刘云海:“你怎么了,是认识她吗?”
刘云海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刘
云海这高大的皮囊下,谁又知道刘云海有一颗脆弱的心,在无助之下,刘云海猛地抱住温度,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呜咽了起来。
温度一愣,也没问什么,直接抱住了刘云海,用无声的安静在安慰刘云海。对于刘云海,好像他什么都能够理解似的。
这时候,屋子里面一片寂静,门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
温度松开刘云海前去开门,门开以后,只见廖笙鸣站在门前笑意盈盈,刘云海看着他那虚伪又恐怖的面容,不由得操起手边的热水壶狠狠砸过去。
廖笙鸣本能的用手挡开了,还好他眼疾手快,热水壶里面的热水都洒在了门框上,他只有手上有些烫伤。他很意外又很嫌恶的看着刘云海,厉声质问刘云海道:“你是疯子吗!这是在干什么!”
刘云海冷笑:“我是疯了!”死都不怕了,还怕疯吗?
旁边的温度察觉不对劲,赶紧拉住了刘云海,他将廖笙鸣赶走包扎,将刘云海关在房间里,一句话都没对刘云海说。后边刘云海听见温度接了个电话,是温柔在那头破口大骂,温度没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他们都不能明白刘云海为什么对廖笙鸣这么有敌意,都以为是刘云海嫉妒廖笙鸣对温柔好,气急了要打廖笙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