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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波波头问道：“你是韩义吧？”
尽管面红耳赤，但康必成人醉心不醉，点了根烟后徐徐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全省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太出格随时会被发配边疆。包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也属于擦边球行为，一旦哪天风向不对了，随时会被斩掉。”
话到这里基本也就打住了，康必成笑着站起来道：“原本今天是你开业的日子，有些话我不该说的，但既然吃了你的菜、喝了你的酒，那我就多嘴说两句。”
汤蜜儿嘴角上翘，阴阳怪气道：“哟，你都能参加开业庆典了啊，是包子铺啊还是小卖铺啊？”
韩义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点点头说：“我心里有数。”
韩义姆妈抱怨道：“跟你大儿说这些晦气事干嘛，他每天事情那么多，你给他添堵啊。”
中午哪也没去，就在办公室里整了两个小菜招待的康必成。
韩义哈哈大笑，随后举起酒杯笑说：“康老板别生气，我自罚三杯。”说着就要仰头干掉。
这位在金陵四海通的老板也没嫌弃，甚至非常高兴的说：“要的就是这感觉！”
康必成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满道：“你小子不地道，总共一瓶酒回头全下你肚了。”
韩义就问：“那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学习？”
韩义心有戚戚然，点点头后没说话。
他阿爹争辩道：“我不是添堵，我就是想说我大儿不是糟践钱，他现在也能买得起一冒烟。”
“讲了一哈，但我没细细问。怎个样，厂多大哈？请了好多人撒？有没有屠……”韩义父亲话没问完就被他姆妈打断了。
“是我啊阿爹，你歇下啦？”
说着转身看着外面的车间，“这个东西我劝你悠着点，没什么大前途。”
不过他很快认出，这个波波头是何潇潇室友张欣雅。另外一个眉眼上翘，平时说话阴阳怪气的女生叫汤蜜儿，同样也是何潇潇的室友。
“学额，怎么能不学呢！我的目标就是跟阿哥你一样，考到金陵师大去。”
所以当穿西装、打领带的韩义路过时，旁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汤蜜儿的冷嘲热讽丝毫激不起韩义的怒火，他很清楚，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如果现在他开着宝马奔驰路过，这个女人肯定又是另一幅嘴脸。
“嗯，我听出来了。”韩义笑着说。
“怎么啦？”韩义疑问到。
等话出口之后，这位金陵“细爪白”瞬间酒醒，闷着头吸了两口炒螺丝后，见到韩义没问，他自己反倒憋不住了，“你就不想知道是哪个？”
电话里传来“啪”的一下敲脑袋的声音，然后就听妹妹韩英说：“阿哥你别听他瞎胡扯，他那飞机早摔坏了。”
对面传来吧嗒吧嗒抽水烟的声音，然后过了10几秒，他父亲就连说了几个“好”，然后又跟着说：“大屠儿子上月买了个一冒烟，路过我家时把大黄压死了，还说你读大学就是糟践钱。”
至于屠家那个窑厂，大是大了点，不过也就是弄些土疙瘩到窑里烘焙一下，能值几个钱？
……
不过无所谓，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就去说好了，十年后、不，一年后你且看她们会如何。
“我心里有数呢。大黄看家顾院六七年了，阿爹有气是应该的。”顿了一下笑问道：“英子跟小宝呢，想他们了，让我听听声音。”
韩义盯着桌上水字看了眼，重重的点点头。
刚刚跨出一步，康必成又折了回来，用手指蘸着酒液在桌上写了个字，抬起头说：“我看你挺顺眼的，如果近两年有什么想法尽管来找我。但还是那句话，要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