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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队已经入场了，目前主要是进行外部整修还有大楼粉刷，现场由新招聘的章丘负责监督。
把孙经纬赶走后，韩义去俱乐部那边处理了一点事情。
以为自己说错话的章丘，整个下午都有点蔫蔫的，晚上回去后把这件事讲给老婆听，结果自然免不了被一顿狠批。
“走精英路线的策略没错，但运动跟娱乐其实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属于休闲。那些精英阶层每天都非常的忙绿，不可能天天来休闲，俱乐部需要人气，室内篮球场则要给那些客人留着以及在特定的时间开放，而室外篮球场就很好的弥补了这两点。”
韩义不懂，但他正在努力适应老板这个身份。
他打算换个策略，低价把玉镯子买回来！
“来，干杯！”
谁也没安慰，就是陪着他一块喝酒，任由他哭，任由他笑，跟着他一起诉说起从前的日子。
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了，韩义点点头走了。
看上去明显憔悴了很多的周向明，等沙嘉慕说完后才缓缓道：“今天我过来就是向你们道别的。”
其中这个度也要掌握好，不能寒了别人的心，也不能朝令夕改，非常考究领导的艺术。
……
“那我就直说了。我认为大面积外墙不需要做整体绘画，把俱乐部名字绘成立体图案效果会更好，这样省钱省时间，多出来的钱可以用在灯光效果上。”
韩义是七点半到的寝室，推开寝室门一看，嚯，五个人正围着折叠小桌吃着火锅呢，地上还放了两箱青岛。
孙经纬下意识就觉得不妙，顾不得毛德利，大踏步朝两人追了过去。
可他刚刚明明说听得起逆言也受得了马屁的，怎么转眼就变卦了？
……
这个章丘就自嘲说“不为五斗米折腰，奈何家中河东狮咬”，差点没让韩义笑喷。
学校不让用电磁炉，主要是老楼这边线路老化，上两届也是有人在寝室烧电炉，整条线路都烧起来了，差点没引发大火，后来学校明文禁止在寝室用大功率电器，一旦发现后果自负。
后来一个教人舞蹈，一个教人画画。今年老婆怀孕舞蹈也教不成了，眼看着孩子要出生，生活压力骤增，不得已，他趁着空闲时出来帮人画像赚钱。
哭过以后，周向明又开始回忆起三年多的大学岁月，那无忧无虑的时光，畅想未来的夜晚，还有欢声笑语的日子。
最后卢震海举起杯子说：“来，喝酒！”
……
中午从食堂回来，路上碰到了毛德利，孙经纬问道：“查到了吗？”
然后再一问才知道，他跟他老婆是一个学校的，他学的是绘画专业，老婆是表演，两个人一毕业就结婚了。
这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章画家，在社会上磨砺了一番后，也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性，曾经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豪情也被磨灭光了。
“还有呢？”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连个句号都没画上就这么结束了，内心是怎样一番感受，外人是无法知晓的。
反正也已经说了，章丘干脆指着远处正在铲除的塑胶大篮球场：“室外篮球场我认为还是保留的好。”
不过大错已铸成，现在后悔也晚了，众人也只能嗟叹一声，在心里祝福猴子前程似锦！
周向明是第二天早上走的，走的时候静悄悄，谁也没告诉，但韩义知道他踏出寝室门的那一刻肯定哭了。
听到动静后，几个人齐刷刷看了过来，见是韩义后众人才松了口气。
“那个……”章丘嘴巴嗫嚅着，想说点什么，但没说出来。
前两天被宇文正雄打了个封眼拳导致破相，再加上被人人肉了，害得孙经纬好几天没敢踏出寝室。
“干嘛？”
“嘿嘿，这不是正好给你练练胆子嘛。”说着罗春往旁边坐坐，给韩义腾了个地方出来。
众人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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