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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聂娟是个随身带刀刃的小姑娘，韩义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手摸向后腰。
脸上的表情更是千变万化。
小姑娘不回答。
床板上这些钱，目测起码在100万以上。
白天温良谦恭。
但确实是在看他。
他就算丢钱也没丢这么多。
“啪——”
韩义从她话里分析出很多东西。
厨房里束之高阁的酒是“尊尼获加”等等；
小姑娘哪是他对手？
他好心好意接她到家里住，认她做干妹妹，帮她买衣服，联系学校读书学手艺。
小姑娘冷冰冰说：“我为什么要经过她的同意？”
木然收拾着行李的聂娟，突然从腰部抽了把匕首出来，森寒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指着韩义大喊道：“你干什么！把手机放下……快放下……”
“因为……”
聂娟脸上表情渐渐恢复平静；
“……”电警棍放实验室了。
真得是颤抖。
事后聂娟也没怀疑过她那位同学。
当透过房间的光亮看到掀开的床单被褥时，聂娟一下呆住了；
每天早睡早起，生活规律的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
不是怕。
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把酆大让进来。
朝小姑娘粉|嫩嫩的脖颈看了眼。
垂在两侧的双手明显在晃动。
惊骇。
韩义脸色铁青道：“你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如果来了，那他就成了替死鬼。
从去年6月份聂娟到家后，他在晚上12点后从来没见过她。
韩义只在新闻及电视电影里看到过人格分裂。
然后他想起来了，去年从西霞区垃圾堆旁车库搬离时，小姑娘带了个藤木箱。
可谁还没有个熬夜的时候？
比如双重人格之间的转换时间。
聂娟的态度惹得韩义心火四起。
韩义引导说：“你应该是在小偷来之前拿的吧？那要是小偷没来呢，你就不怕我发现以后报警？”
聂娟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然后愤怒的看着他；
现在应该就是她的第二人格在主导着这具身体。
韩义有心一脚把她踹出去。
咂咂嘴问道：“你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比如他去年就去兑换了一些欧元、日元、英镑、法郎之类的货币，目的是为了认识一下。
另外像烟、酒、笔、眼镜、打火机、衣服、皮鞋、甚至是化妆品，都买了点回来，体验了把“有钱任性”的感觉。
实际上酆大、酆二已经在门口了，随时能破门而入。
还好，聂娟没拿刀出来。
惊愕。
看着聂娟完全扭曲的面孔，以及笔直对准他的刀尖，韩义脸色很难看。
把衣橱里东西收拾完，她开始整理床板上的现金。
当时见她搬着挺吃力，他还想搭把手来着，结果她坚决不让他碰；
但韩义刚刚看到，花瓶里倒出来的物品里，有一张500面值的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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