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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太好了！请问你们租金多少？我们马上就给你支付！”对方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柳青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是秘书打来的。
“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解决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危急？”
“脱钩？”李凡愚呵呵一笑：“不存在的。我们的田鼠掘进机都没有对外打广告，现在这个节骨眼儿打电话过来垂询的，我就不相信是什么日本私企。等着吧，这是鱼儿逗勾呢。”
感受到对方有些失落，他的眉头又一挑，“不过嘛，目前样机已经通过了百分之九十的测试项目。如果你们实在是有需求，我们可以考虑……短期出租。”
“哦，原来如此。当然没问题！”李凡愚答应的很痛快。
“嗯？”菅直非人听到他得解释，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企业代表，“这样的设备，我们国内没有么？”
在国际原子能机构实地考察并给出熔穿补救方案之后，科莫洛夫的切尔诺贝利翻版方案已经在民间传开。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方案是不可能实现的时候，这位专利厅的官员看到了一份掘地机的资料。
正信动力。
正在在场众人陷入到一片尴尬的时候，日立建设的代表说话了：“首相先生，我认为这份专利的真实性，存在诸多疑问。据我所知，正信集团之前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田鼠掘地机的研发消息。现在，在我们的福岛核电站发生事故，需要建设核电站防熔穿基座的时候出现这样一份专利，我认为，这很可能是正信集团在趁机炒作。”
“但是什么？”菅直非人看他的面色有异，追问到。
“柳总，刚才我们接到了一个来自日本采购公司的电话，说想要垂询一下咱们的新型掘地机。”
“哦！？”菅直非人有些浮肿的眼睛再次一亮，“那赶紧联系一下，确定一下他们的设备是否能胜任防熔穿基座这个工程！”
“哈！什么采购公司，妈的这帮家伙还挺能装！赶紧给我接过来。”柳青狠狠的一拍大腿。
但是手里的电话，却一下子被李凡愚抢去了。
李凡愚翻了翻白眼，这已经是柳青第一百多次问自己了，他实在是被这个毫无耐性的家伙搞得神烦。
电话马上就接了过来，经过了三天的筹备，着实废了一番心思之后，李凡愚终于与日本官方，搭上了线。
“这怎么可能，我们日本的工业级设备，难道就这么不堪？”菅直非人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此时见菅直非人问起，自然是好一通的解释，将各项参数所代表的意义以及这个名为田鼠掘地机的家伙书面上所描述出来的东西，详尽的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在李凡愚交代下去不到十五分钟之后，柳青的电话再一次响起。
“你好，我们在国际专利数据库里看到了贵方的田鼠掘地机，对这款设备的性能感到相当的满意。所以，我们想询问一下，这款设备你们能不能供应。”
听他这么问起，在场的企业代表们一阵咳嗽。
这一回柳青学乖了，直接将电话递给了李凡愚。
上面所标注的性能，完全可以胜任这个任务，他就立刻奉为自己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的宝贝了。
他仔细的将那位专利厅官员手里的资料接过，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上面那密密麻麻的性能参数所代表的意义。
“纳尼？正信？”
“咳咳咳咳。”
柳青丝毫没有听劝：“嘿呀、定什么性子啊！万一要是他们不上钩，那咱们之前忙活的，不就成了无用功？”
“不是这样的！”那名专利厅的官员见有人质疑自己找到的办法，立刻反驳道：“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他们的这款设备目前虽然还没有投付生产，但是测试样机却已经做了出来，并且现在已经通过了所有可行性测试！”
听到这两个字，在场的一种企业代表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要知道，就在十几天前，这些企业才联起手来，对征信发动了一场阻击战。
“呵呵，天真。人民币。”
“电话接过来吧，让他们自带翻译。”李凡愚嘴角微微勾起，再次交代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本来情绪有些低落和失望的日方翻译听到这句话，瞬间来了精神，“阿里嘎多！你们真的是太好了！那么请问，怎么出租？马上可以到位嘛？”
李凡愚呵呵一笑，“放心吧，我已经准备了后手。不过按照我的估计，用不上。现在福岛核电站所面临的困境有目共睹，他们现在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就像是一条快要饿死了的鱼，现在又这么大这么香的一块诱饵放在面前，他们能不咬勾？”
“啊！李董，刚才我又接到了一个日本打来的电话，说是什么能源厅。想要就田鼠掘地机的事情跟咱们商谈一下。我怎么答复？”
“但是性能达不到这个专利的程度。”
“一百，亿。”
“你着个毛的急啊、这才十多个小时，那边收没收到专利备案都指不定呢。再说了，这个东西就跟钓鱼一样，鱼饵撒了下去，你就要定下性子。”
“凡哥，卧槽这专利都上传了十多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人联系咱们？是不是他们没看见，或者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啊？”
“喂？”柳青赶紧接起，“什么事儿？”
“不好意思，我们的设备目前只有一台测试用的样机。所以，概不出售。”听到对方翻译用半吊子汉语费劲的说着，李凡愚微微一笑答道。
菅直非人是不知道这些企业之间发生的事情的，虽然在这一轮的商业狙击战背后有日本官方的支持，但是很明显还没有到达可以上报到首相的这个高度。
李凡愚不动声色的冷笑，但是声音却和善的很：“我可以问一下，你们要租用这台设备做什么吗？”
“我去，凡哥！你这是干什么？别再玩儿脱钩了啊！”见到李凡愚直接将对方晾了起来，柳青急了。
他直接越俎代庖，对柳青的秘书命令道：“回复他们，目前我们的掘进机正在测试之中，工作环境测设还没有完成，暂时还没有上市发售的打算。如果想要的话，让他们等下半年再联系。”
“什么事儿？”
说完，也不等秘书答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柳青在办公室里背着手来回踱步，实在是等的心烦了，才驻足向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李凡愚问到。
“在我看来是的！首相先生。”那官员不顾保安的阻拦，上前一步，道：“根据这个产品注册的国际专利上面的性能参数显示，它完全有能力，在五天之内将核反应堆下方，挖出一个可以容纳防熔穿的基座所需要的空间！”
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得到了什么许可之后，才反过来说道：“这里是日本能源厅紧急处置科，想必福岛核电站泄漏的事情你们已经有所耳闻。不瞒您说，租用地鼠掘地机，主要是为了建设地下防熔穿基座工程。请问，你们的产品应付这样的工程，没问题吧？”
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情境下，居然能听到这个名字。
“那好，我马上就……等等？您刚才说的数字，是多少？”
李凡愚此时的眼睛里，已经放射出了一个穷凶极恶，趁火打劫的暴徒，才有的光芒！
“日元？！疯了！”
“一百亿。”李凡愚说的风轻云淡。
半晌，三菱重工的代表才说道：“有肯定是有的，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