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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这么安慰自己对自己来说有点幼稚,但是陆执很是受用。
他看见了凌雀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问道:“这是什么?”
凌雀把文件夹递给他:“是刚才从接线员那里带过来的,街心公园那里最近出现了大量流浪汉聚集,有人举报他们影响市容,我正准备和龙局申请多弄几个福利项目,起码要让那些流浪汉有住的地方,最近天气热,他们还能在公园里睡觉,等下个月就要开始降温了,那个时候他们的生命就没办法保障了。”
陆执翻了翻那几张纸,上面是热心市民拍下来的那几个流浪汉的照片,有些近有些远,近的那张拍到了其中一个流浪汉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陆执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在脑子里细细思索了近十年的案例,都没有结果。
陆执皱了皱眉,准备回去办公室找找十年前到十五年前的案子——能让他有点印象的,要么是某个案件的主人公,要么就是某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凌雀拿回文件夹,还不等往龙局办公室走,就听见接线员小王急匆匆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响亮的声音:“陆队凌队!有人在长萍园小区a栋楼下的花园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警员们在花园里拉开警戒线,将周围跃跃欲试探头想八卦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等拦在警戒线外,让他们各回各家去。
凌雀和陆执蹲在尸体旁,旁边连艾正对着尸体进行初步检测。
没一会儿,三花抱着电脑跑过来:“陆队凌队,找到死者信息了。”
王浩宇,今年四十五岁,父母双全,有一个妻子名叫温柳,儿子叫王凯乐,今年六岁现在在上小学。死者在附近的游戏公司上班,是一个程序员,家住长萍园小区a栋一单元813。
陆执听完,抬头往楼上看去:“a栋一单元813,是朝向这边的人家。”
初步检测完成的连艾站起身汇报:“从死者的身上的尸斑等痕迹来看,应该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死亡的,致命伤是他后脑处的破口,他砸到地上的时候正好砸上了花园里的石头,失血过多了。具体的还得把死者的血液送到化验科去化验一下。”
两人点点头,陆执抬头看看,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等他想出什么来,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
陆执皱了皱眉,小程跑过来说死者的家属过来了。问陆执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陆执同意了。
这对夫妻见到地上躺着的儿子,顿时失声痛哭,原本就不直的脊梁更加佝偻了下去。
陆执和凌雀是有很多问题想询问的。
在尸体旁边还有这么多看热闹的群众在场的情况下自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去处,而死者的家他们还没有探查过,也是不可能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白发苍苍的王母突然揪住了身边肖黄的衣服,苦苦哀求道:“警察同志,您可一定得给我儿子做主啊!他绝对是被人害了的啊!”
王父也含泪点点头:“对!我儿子生活幸福,没有人害他他怎么可能死!”
王母说:“要我说就是他那个老婆杀死了他!我看不顺眼他娶回来那个老婆很久了!什么什么都不会干,还不知道疼人,我儿子肯定就是她害死的——她人呢?她为什么不在?是不是跑了!?警察同志你们快去把她抓回来啊!”
肖黄半托着王母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连连安抚:“伯母,您这个空口无凭的我们没办法抓人的,您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就判定人家是杀人凶手……”
“她怎么不是杀人凶手!我说了多少遍要自己带孙子她都不让!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呐!?这不就是要让我和我孙子断绝关系吗!”
肖黄一时汗颜,不让您带孙子就是要让您跟您孙子断绝关系也有点太不讲道理了吧……
正当肖黄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安抚这位王母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很小声的女声:“警察同志,您好,我是王浩然的妻子……我叫温柳。”
肖黄一惊,想去阻拦王母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王母尖叫一声就冲着那名女子扑了过去,在她脸上狠狠挠了几道血痕,还愤怒的大骂温柳是丧门星等等。
肖黄赶紧和跑过来的凌雀陆执一起拦下了暴怒之下的王母。
王母到底还是年纪大了,没动几下就气喘吁吁的,只是恶毒的眼神一直没从温柳脸上移开。
凌雀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隔在王母和温柳之间,柔声道:“王阿姨,您说温夫人是杀人凶手,那就请您和我们到警局详细说说,温夫人也一起去,只要您能提供她杀人的证据,我们立即对他实施抓捕,怎么样?”
王母狠狠撇开眼,但到底还是答应了。
陆执让肖黄和林若筝先带着王父王母回警局录口供,但是将温柳留了下来。
温柳为他们打开家门,顶着一脸的血痕温和的笑笑:“请进,你们随意。”
身后的痕检等人立即进入对屋子进行搜寻查证。
凌雀递给温柳几张手指:“擦擦脸吧。”
温柳感激的笑笑,接过来将自己的脸擦干净了。
凌雀看着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你的丈夫去世?”
温柳闻言,微微一笑,笑容带着些苦涩也带着些解放后的轻松:“是的,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他死亡的那一天。”
凌雀作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温柳将自己的长袖挽起——那上面满是交错的红痕,以及一些淤青和疤痕。
“王浩宇是一个该死的混蛋。我当初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温柔、风趣。满足了我所有对于爱情的幻想,所他说想和我结婚,我答应了。我本以为婚后的生活也会很幸福,至少也会很平淡,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是一个喜欢家暴的混蛋。”温柳语气平静,抚摸着自己的伤痕,就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我之前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我失败了,他把我抓回去就是一顿毒打,我也报过警,大概是在十年前吧,我报过三次,前两次没有人来,我知道他们是被王浩宇拦在门外了,最后一次我成功让警察看见我了,但是警察却说我这是家事,他们没法管,然后就回去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起过报警的心思了,我认命了。因为王浩宇说如果我还敢忤逆他,他就会对我妈妈下手。”
温柳闭了闭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天居然能睁开眼,把他收走,放了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