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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完气，陆学义直接将通讯打给了中心区的警务总署长：“你等等，我一定让人把这个破直播间撤下来！”
通讯很快就接通了，不等陆学义说什么，那边先一步开了口：“老陆啊，先不用和我说直播间的事情了，直播目前绝对、绝对不能中途停止！”
陆学义 都要气笑了：“怎么就不能停——”
“现在城堡里面的警察和我们警方这边处于完全失联的状态，只有直播着一个通道能让我们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第二区第五区和第十三区的局长都在那个城堡的外面，他们那个城堡的门和墙壁里面都埋了炸弹，只要暴力拆解，那里面的人就都没法活着出来——开直播这件事确实是我没副署长的失误，应该过不了多久，中央就会批复对他的惩罚措施，但是目前来看，这个直播是真的没法停啊。”
总署长顿了顿，叹了口气：“外面的人进不去，就只能靠里面的人出来了。”
这下，陆学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他挂断通讯，抬头看儿子，发现他脸色黑的像锅底。
眼看着儿子站起身就要走，陆学义赶紧逮住他：“哎？你干嘛去？”
“回十三区。”
“你现在去那能帮上什么忙？人家凌雀比你多了两年工作经验呢，他们肯定能出来的，别担心。”陆学义把他拽回来，“你现在去了也没用，难不成你想站在城堡外面给他加油？——那他也听不见呐！”
看陆执还是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陆学义也是无奈了：“你刚才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问吧，能说的我都知无不言。”
陆执也知道自己现在过去其实完全是于事无补，谁知道这个事就非得逮着他不在的时候出现？
他完全相信凌雀的能力，但是再相信也会忍不住担心。
万一……
呸呸呸！陆执摇摇脑袋，把那些不好的念头摇出脑海，老陆说得对，不管怎么说凌雀也比他多两年工作经验，更何况他现在身边还有张成和吴肃两个刑警队长跟着……
虽然吴肃看起来和凌雀好像不太合得来。
陆执深吸一口气，他不能白白休了这个假，必须从他爸嘴里套出点有用东西。
总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
陆执坐回原来的位置，问：“知无不言？”
陆学义点头：“只要是我能说的。”
“关于凌雀之前那场爆炸案，你知道多少？”
陆学义：“……”
得知赵馨失踪的一瞬间，凌雀等人心里就是一惊。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得在他们找到了城堡规则之后立刻失踪，这未免太过分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城堡里监控的存在，也知道这一定是城堡主人干的事情。
城堡主人这么做，无疑是在挑战星际警察的权威。
张成冷笑一声：“拆监控吧。”
凌雀摇了摇头：“没必要。就算拆了监控又能怎么样？直播镜头无时无刻不在对着我们，就算拆掉了监控，城堡主人依旧能通过监控得知我们的行动。”
张成冷下脸，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就说发公告同意开直播的那个什么领导是纯纯大傻逼。”
“咳。”吴肃轻咳一声，算是提醒张成，这毕竟是在直播，再怎么说也得克制一下情绪，吴肃问自家队员：“王亚男呢？让他来见我。”
一分钟后，双眼通红的王亚男对吴肃敬礼：“报告队长！对不起队长!我没有保护好赵馨。”
吴肃拍拍他的肩：“先别哭，看看这个规则，我们带进来的所有人中只有你和赵馨是情侣关系，现在赵馨应该还没有遇害，这份规则上还有条件——要替爱人回答问题，之前你们搜查的过程中有人问你什么问题吗？”
王亚男细细思索一遍：“没有。”
吴肃点点头：“那就是还没到他们问你问题的时候，一会儿无论有什么行动，你都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知道吗？”
“是！”
凌雀在一旁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赵馨不见了的？”
王亚男愣了一下，回想道：“具体的不太清楚，虽然我和她是情侣，但是我们俩在工作的时候都是各干各的，我一直在二楼巡查，赵馨她好像跟着吴队上了三楼，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从三楼下来的几个同事问有没有看见赵馨，我得知赵馨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才觉得有些不对，发动同事们一起找。”
这么看来的话， 赵馨失踪的时间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正在三楼房间里寻找规则书的时候。
凌雀把证物袋中的照片和信拿出来：“我刚才在书柜里边找到的，这个城堡的主人叫岳文书，从信上可以看出他很爱的那个女孩文遥，也就是二楼的那幅油画上的人，已经结婚并孕育了孩子，这栋城堡就是为了文遥而建立的，也许这个规则最开始出现的原因，是岳文书想要试验文遥和爱人是否真的相爱。”
“岳文书？”凌雀身后的师婳冒出一个脑袋，“给我看看……还真是他。”
“你知道他？”
“当然了，这个岳文书是我念研究生的时候听说过的一个老艺术家。他最拿手的就是制作玩偶，听说他一直有一个深爱的人，但是他爱的人结婚生子了，后来他为了爱的那个人建立了一栋城堡，除了受邀之人别人都不可进……原来就是这里吗。”师婳将自己所听说过的都说出来，“不过我们听说后来他爱的那位……哦就是文遥，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好像是因为文遥的爱人开车的时候和别人起争执，生气之下一脚油门就带着老婆孩子撞上了对面的车……两个人外加肚子里的孩子全部抢救无效，死亡。”
师婳对艺术家们的事都略有了解：“后来艺术界就再也没有有关岳文书的事了，有人说岳文书没了爱人就没了灵感，也有人说岳文书疯了，还有人说岳文书早在得知文遥死亡后就自杀跟着文遥一起去了的。”
师婳说：“也许这个规则并不是岳文书为了试验文遥和她的是否相爱，而是为了验证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的爱情——岳文书之前还在艺术界的时候有发过一首诗，大意是他所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对对方了解的事无巨细，连对方掉了一根头发都要知道的那种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爱情。”
“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人在意他这种说法，毕竟他是一个艺术家，艺术家总是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嘛。”师婳耸耸肩，“没想到他还真准备拿他那一套爱情观来要求这些进入城堡的情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