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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坐在他面前那个金发阔鼻，相貌极为雄壮的年轻男子脸色一变，急促地追问：“确定？”
“不到一百五十万。”
宰相面无表情地回答：“无法估计。”
“你估计他还能赚多少？”
过了许久，雄壮男子缓缓说道：“爱德华家族原本是我们色雷斯的旁系，詹姆身为爱德华家族成员，理应回归色雷斯才对。”
他的笑声充满了张狂霸道的气息，传出了书房，在王宫之中回荡。
“莫非你感觉自己正在衰老？”理查德皱起眉头，有些担心地问，“我记得你接受过精灵之王的祝福，在死之前都不会衰老……”
这笔钱要是放在地球上，按照社会地位来说的话，差不多相当于世界第三第四这个水平的国家一年的预算，这两个国家的预算一个是9637亿美元，一个是3615亿美元。别说前一个数字，就算后一个数字，也足够让任何人出卖一下自己的节操——诸如世界几个大国的首脑，他们很多时候把自己说的话给吞回去，还未必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呢！
“你想多了。”海因里希回答，“我只是在感叹而已——前不久我得到消息，精灵王去世了。”
老者点头。
“啊？被谁杀了吗？”
退一步说，不考虑社会地位，只算黄金价格的话，假设这个世界的度量衡和地球相通，把金币换算成金子，二百万金币至少也有超过五亿美元，哪怕是这些金币因为纯度不够，价格跳水一半，那也是二点五亿。
宰相点头。
真的是“屈指可数”，用左手屈伸算个位，右手屈伸算十位，应该足够把这个价码无法买通的人给都统计出来了。
理查德的脑子当然没问题。
理查德并不意外，沉默了一下，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换成是我，谁从我这里抢两百万走，我也要想尽办法弄死他！”
“老死的，他已经活了一千二百年。”
“但是……他要这几百万有什么用？”雄壮男子语气一变，有些不高兴地说，“就算再怎么花天酒地，一辈子也用不了几百万那么多。除非他训练军队造反，否则怎么都花不掉那么多的钱！”
等他离开之后，理查德国王坐在书房里面，沉默了许久，才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你这人真的是有点无趣。”理查德叹了口气，说，“按照这么说，其实他的生意随时都可能结束？”
山羊胡子老者也不问，就站在那里默默地等着。
“经过核实，爱德华家族商会这段时间的获利，扣除之前詹姆·爱德华抵押家产所借款项，应该有二百万金币以上的利润。”一个瘦瘦的，有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汇报说。
宰相点头。
就在熊猫他们对着金山陷入狂想的时候，色雷斯城的王宫里面，恰恰也有人在讨论着这笔钱。
“他的债务已经还清了，对吧？”
理查德自言自语之后，又皱起眉头，闷闷不乐。
这次，理查德沉默了很久，最后说：“爱德华家族的祖先救过国王的命。”
“所以还是让他死了吧。”
“无法估计。”
理查德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问：“按照那个成功率计算，他能赚多少？”
“为什么不留下一些子嗣呢？如果你觉得没有合适的女人，我可以发动整个色雷斯的力量帮你找。”
何况，在两百万金币的巨款面前，有什么道理是站得住脚的？有什么原则是值得坚持的？
宰相依然点头，面无表情。
“那么就算没了这二百万，他依然会继续赚钱，而且能赚得很多，对吧？”
作为一个想要建功立业的君王，他懂得“强者必须约束自己”的道理。但懂得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海因里希，有时候我常常觉得，你和利奥波德非常相似。他真的不是你的后代？”
理查德松了口气，又露出艳羡之色：“真羡慕他！要是我也能活那么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