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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没精神的海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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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历783年9月5日,熊猫等人来到了这个世界,追查流落在这里的穿越者们的下落。

好在,太阳终于是偏西了,这一天总算是要过去了。

“我不知道,但他的症状就是疲惫。”医生说,“奇怪的是,一般来说,疲惫的人身上肯定有僵硬的肌肉——无论他做什么做到疲惫,发力的那几块肌肉总是会有些僵硬。但我刚才检查了他的手臂、腿和腰背,却没发现僵硬的肌肉,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海伦就好好休息了。

至于为什么奋勇杀敌能够杀出一面镜子来,那就属于不值得深究的小事了。

所以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作为老江湖,阿历克斯的眼光很准。他看得出来,海伦现在的身体状况有点糟糕,绝对不适宜大量喝酒。要是海伦在酒馆里面喝出点毛病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小白脸,你今天情况很不正常,还是回家去休息吧。等你病好了,记得来把今天打坏一张桌子的钱付了!”

留着小胡子的酒保阿历克斯仔细看着他,摇摇头:“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喝烈酒,甚至于不适合喝酒。如果你非要喝点的话,我建议你喝点啤酒。”

海伦茫然地松手,任由镜子重新挂在那里,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娘娘腔海伦,你今天看起来比平时还要软啊!”酒馆保镖阿巴克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取笑他,“是不是刚讨了老婆,天天忙着‘交差’,交得腿都软了?”

海伦·利安脸色苍白地推开酒馆大门,步履蹒跚地走了进去。

在哄笑声中,海伦没精打采地走到吧台前面,对酒保说:“给我来杯酒,烈酒。”

他独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梦里约莫正午时分,一家人正在吃饭,屋外阳光灿烂,屋内其乐融融。

集市到了关门的时候,除了门卫,谁都必须离开,海伦也不例外。

她见他这样,有些担心,劝了许久。但他始终不肯闭眼,最后妻子也无可奈何,只能先睡了。

海伦坚持睁着眼睛,但他终究没办法一直睁着眼睛,他终究是要睡觉的。

现在才是早上八点左右,正是一天里刚刚开工的时候。会在这个时候来混酒馆的,本来就多以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之类为多。他们自己不敢去做什么坏事,但凑热闹取笑别人,却是他们最喜欢的。

海伦叹了口气:“那就发泡酒吧,快点。”

“那……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药?”

家里人忙忙碌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打扰他。他们甚至于刻意不说话,动作也尽量轻手轻脚,只为了让他能够休息得好一些。

“疲惫?”利安夫妇纳闷地对视,“他这几天也没做什么疲劳的事情啊,今天干脆就休息了一天,怎么会疲惫呢?”

这粗俗的笑话顿时引起哄堂大笑,酒客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他才结婚没多久,妻子不算是什么大美人,倒也温柔体贴,待他很好。因为他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大好的缘故,妻子还很担心地询问究竟。而他的父母更是把镇上唯一的医生请来,为他诊断。

要放在平时,他怕是又要大吵大闹了。然而也不知道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刚刚挨打的原因,他今天显得有气无力,连吵架的精神都没有。

直到太阳完全下山,月亮升了起来,他家里的人着急了,出来寻找,才在镇子大门口附近找到他,接他回家。

“天底下没有治疲惫的药,他只需要休息。”医生说,“好好休息,别让任何人打扰他。”

夜色渐深,到了万物安睡的时分。

最后,镜子对着屋外,映出了黑漆漆的夜。

他也不吃饭,也不喝水,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地坐着。要不是有好心的熟人看不过去,拖着他去阴凉处吃了午饭,又记得给他送了两回水,只怕他能坐在这里一直晒到自己中暑倒下,甚至把自己给晒死。

然后,他就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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