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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老萨满强调。
他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心虚,一如他身上的蓝光,清晰明亮,毫不动摇。
洛克看着萨满,问:“如果你们遇到塔拉汗人,你们会袭击他们吗?”
“当然会!”冒险队长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们今天遇不到塔拉汗人,或许明天就会遇到。就算他们一直遇不到,随着我们不断的开拓,迟早也会遇到。与其等那个时候面对一群准备充足的蛮族,不如趁着他们没准备的时候将其消灭!”
洛克回答:“你们至少可以不继续开拓。”
洛克腰间的佩剑自己飞了起来,一剑掠过他的咽喉。
虽然之前就有所预感,但听到他的话,冒险队的成员们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紧张和担忧,慌乱的气氛在他们中间散布开来。
大汉举起了斧子:“小白脸!让我的斧子告诉你,我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汉!”
眼看着双方的对话陷入了僵局,洛克摇摇头,说:“依照伯爵的开拓令,任何冒险者都可以自由地袭击蛮族,掠夺起财富,占领其土地。如果能够开辟新的开拓村并且稳定运作,甚至可以得到骑士爵位。但是开拓令里面,并没有授予冒险者杀害无辜妇孺的权力。”
他的脸色狰狞,眼中凶光四射:“那时候,我对着他们的尸体发过誓。以后只要见到蛮族,见一个我杀一个,见两个我杀一双,杀到我死为止!”
洛克看向萨满:“他说的是事实吗?”
他的目光投向冒险队长,沉声说:“对此,你作何解释?”
“仅仅只是他们没遇到过塔拉汗人而已,如果遇到的话,他们同样会袭击塔拉汗人。”队长说,“如果他们真的是遇到塔拉汗人也不会袭击的和平者,那我认罪。”
“如果你们不前往森林的深处,会遇到他们吗?”
冒险队长的身上,第一次显出了红光。
“我们并非蛮族,而是塔拉汗伯爵治下的民众,我们遵循的是伯爵的法律和命令。”队长说。
“这种葫芦话先停下!”洛克皱起眉头,打断了他们渐渐形成循环的对话,向冒险者们问道:“如果你们事先知道他们是从来没袭击过塔拉汗人,甚至于从来没遇到过塔拉汗人的,你们还会袭击他们的村子吗?”
“森林是塔拉汗人的领地吗?”
说着,他猛地冲了出来,仿佛化作了一只发怒的野牛,朝着洛克冲过来。
慌乱之中,唯有冒险者的队长依旧沉着,他大声说:“我们消灭灰树部落的军事行动,是按照塔拉汗伯爵‘开拓令’的要求所为,完全符合塔拉汗领法律。”
一个冒险者低声说:“大概……不会吧。”
“村子里的人被杀光了,你怎么还活着?”洛克问。
大汉砍向他的斧子突然失去了准头,整个人连同斧子一起栽了出去,徒然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不再动弹。鲜血从他的咽喉喷涌出来,很快就将身下的泥土完全染湿。
“当然!”
冒险队长沉默不语。
不等队长回答,之前那个嚷嚷着“赶夜路会肚子饿”的彪形大汉就大叫起来:“我的村子当年就被蛮族袭击过,当他们来袭击的时候,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被杀了个光,一个都没放过!他们能杀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他们!”
“不会。”
他停顿了一下,恶狠狠地看着洛克:“那时候,怎么不见你来主持什么公道!”
“那时候我不在场,当然没办法主持公道。”洛克认真地说,“现在我在这里,我想要主持公道。我可以帮你找出那些凶手,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先为灰树部落主持公道。”
他的身上同样有蓝光闪烁。
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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