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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妍，我是王亭羽啊，慕妍，你还记得我是吧？”
“一年不到，想不到你变化这么大！哈哈…”
王亭羽见缝插针挤过来，就坐在靠外的座位上，张慕妍往里挪了挪。
“我们这是在哪？”
“为什么…他也在这里？”
不好意思强笑着，张慕妍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人而去。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是在公交车上。”
“慕妍，你睡觉前的事还记得吗？”
“为什么在梦里，我能见到你、还有陈兰？”
“这个梦说不出的古怪。”
心里被猛扎了下，刺疼无比，王亭羽呵呵笑着，他笑起来一团和气，完全没有做作的样子。
把头轻摇，张慕妍垂下头来，绞着手指甲，像是梦呓一般讲着。
“这不是梦。”
“这肯定不是什么梦。”
“我记得刚从咖啡屋出来，一路顺着步行街去到西门那边，王亭羽，你记得的吧？那里有个站点，我就是从那上车的。”关于之前的事，怎么去往咖啡屋的，张慕妍完全想不起，她却没提。
“不对呀？不对！地点不对。”
自从醒过来后，车一直没停，一直向前行驶，王亭羽根本不知道这辆车会开往哪里去，他没关心过，反正就是梦一场。
沿途风景是山区，而不是城市。
两地至少相距有几十里，就凭现在这车的速度，不可能在一瞬间就进入郊区，然后在西门站点停下。
“呵呵，呵呵…”
“这可能就是做梦吧。”
“所以才会发生这样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包括陈兰、张慕妍的相继出现，不管多么不合理，只要套上做梦这一项，那一切都合理了。
这边张慕妍、王亭羽俩在讨论着这是不是一个梦的时候，在另外一边，公交车的前头，陈兰、云鹏、余有财三人也在说着某些事。
“这车开往哪里？”陈兰问询。
余有财直把头摇，斜眼侧目挑起三角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活了这么长时间，也见过不少诡异事情，与现在这桩没有相同之处。”
陈兰不懂了，不懂了就问。
“余老，不是你在开车么？你怎么不知道车开往哪里？具体不知的话，沿途总有一些路标指示牌，能确定大概方向吗？”
赫赫笑，余有财双手从方向盘放下，这辆公交车就像安装了自动驾驶仪，到该拐弯的时候就拐弯，非常有灵性，一点也含糊。
“你们几个年轻人待在一起还有话题可聊，我一个老头避嫌就不参与了，陈兰，你以为我在开车？不！是这辆车在带着我们驶向未知之地。”
未知之地？
我住的那山头也是未知之地啊。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没有目的地的公交线路车，这话怎么这么拗口？
这么说，这事挺奇怪的，陈兰又问道：“云鹏，你们是怎么上车的？”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余有财捻着斑白须，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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