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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用来镇定情绪的。”
“那为何不直接用镇定剂？”莫文译接过对方递到眼前的那杯，忍不住后退。
“这个好喝。”
“？”
“哈？”
在场的除了赵温言，人人都发出一声“咦——”的叹息。
“你们进去后会看见师父做仪式的场面，可能会有一些…很独特的事情。怕你们受不了，提前防备一下。”
赵温言没吭一声，率先仰头一口闷了。随后其他几人也跟着拧着眉头喝了——还真是，竟然真有一股糖浆味。
只是…刚仰起头喝完，垂下脑袋的一瞬间就要被吓死了，哪里还等得到进院子再被吓死啊。
面前这童三的头时隐时现地成了一个很像狮子的脑袋，但耳朵更大，看着没猛禽那么凶悍可怕。
沈怀赋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一看身边人的反应也和他差不多。
“别害怕，喝了这个确实可以看见一些平常用肉眼看不见的。”童三将围栏打开，做出“请”的手势，“请吧，各位。”
一进到院子，就看见中央一个巨大的仪式圈里悬空漂浮着一个…人？
但那人也和童三一样，头上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奇怪的造型。
头上长着像黑山羊头颅上长的羊角，崎岖又强壮。虽然从背后看见头发染成了雪白，披散至落肩的长度，在这轮猩红月亮下，竟还有点像绵羊那般的可爱。
赵温言震惊到瞳孔扩大。
“还真是走火入魔，不过不是魔界那个魔…”
“那是什么？”
“恶魔。”他说着，下意识防备，掏出匕首扣在掌心内。
“不可以伤他。”廉弦一瞥，立刻阻拦。
赵温言回头看了眼沈怀赋的意思，看师尊默默点头，才将匕首收了回去。
天上这轮散发着红晕的猩红之月和眼下的场景特别配，尤其是年岁“恶魔化”的状态。虽然羊角有些骇人，但莫名透露出一种幽幽的肃穆和神圣感。
年岁背对着他们，整个人半悬空在仪式圈内。脸高高地仰起，似乎想要无限地接近那轮猩红之月，嘴里不停歇地内念着咒语。
他念咒语的速度忽然加快，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强烈到大家都感觉不太对劲。
廉弦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打算一到极限就立刻上去给人制止。
“呃额…”细碎又痛苦的低唤声从年岁的口中传出，头也不自觉地左右摇摆，似在挣扎。
年岁薄薄的长衫外开始渗出一些暗红色的液体。
“血…？”沈怀赋低呼一声，赵温言在失控状态下的血也是相似的颜色。
廉弦等不住了，几乎是要冲上去。
赵温言冷眼看着面前的场景，淡淡地来了一句。
“不行，这个时候打断他的话，他会浑身炸裂而死。”
“什么意思？”
“他现在只是皮肤表面流血，并没有伤及要害。但若是打断仪式，那场面就会很血腥了。”赵温言看向廉弦，“想让他活命，就等他自己解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