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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随着防护罩一同散开。
林妙丹周身的青烟也终于舍得退去，他体力不支地瘫倒在地上，只能靠撑着胳膊像条鼻涕虫一样蠕动着。
“你…你为什么没有…”
“什么为什么？”赵温言扬着下巴俯视看他，“为什么没有得失髓症吗？你以为你那点小儿科的东西能控制得了我？”
反派这种看人就像看条狗一样的目光，沈怀赋也没料到这会狠狠地戳到自己的xp上。他实在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心动，但…心底满溢的欢喜，会从眼里跑出来。
莫文译表示没脸看，悄悄踮起脚尖，挪到了廉弦他们身边。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这么伟大…的作品…从来没有失误过！从来没有！”
林妙丹的精神状态已经疯到这个程度了，真是让人感到可笑又可悲。
“不共情无辜之人的生命，到这时还只想着自己…”沈怀赋平静地低叹道，“前半辈子，老天已经待你不薄了。接下来的日子，各有造化，就留给自己赎罪吧。”
赵温言扬起嘴角嘲讽道：“跟他废话做什么。”
沈怀赋嘴角有点泛苦，点头去了谢莺身边。
“也是，梦也该醒了。”
回去的一路上他没说了几个字，只是趴在渲泠鸟的背上，面无表情地揉着小鸡的火羽。
回到玉城城主府上时，大家都赶来庆祝夫人还活着。
古书玉哭了几天的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了，但看见娘亲的一瞬间觉得什么都值了。虽然失髓症还没有恢复，但只要活着，只要能一家团聚。
仅飞行这么一小段的路程，沈怀赋就昏睡过去了。看来心里的压抑才是真正难忍的。
赵温言公主抱着他从偏门悄无声息地进了府内，以免被府上终于增添了的烟火气影响师尊休息。
没想到这一歇息，就睡到了第二天，是被凌晨的鸟叫声闹醒的。
睁眼就看见赵温言那张极致的放大版俊脸呈现在自己面前，长发乖顺地洒落在枕上。白皮红唇乌发，是很惹眼好看。
他吞了吞口水，悄悄靠近对方挪了挪身子。精致的眉眼，睫毛因为呼吸在微微颤动，忍不住探出指尖上前戳了戳。
扎扎的，痒痒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了他的心上。
只是看赵温言睡得这样沉，可见这些天他也是心事重重，压抑了很久吧。
有点心疼，但为什么会是心疼到想…
他盯着赵温言泛红的唇瓣若有所思。
心疼归心疼，但在对方只是轻轻动了一下眉头后，他还是下意识地就想一脚给人踹到地铺上去。被赵温言爆着青筋的手圈住了脚踝后，挣脱不了才老实了。
“怎么我一醒来就有人想谋杀亲夫呢？”赵温言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打在他的脸上。
沈怀赋装作傻白甜，睁大了眼睛很无辜地眨了眨，装模作样地往他背后看去。
“谁？谁啊？”
“还不承认…”他迷糊着眼神上下瞟了几眼，抓住师尊的手握在掌心里，拉扯到自己胸前。
“是谁一直在说啊，若赵温言死了，我绝不苟活。”
沈怀赋依旧装一问三不知：“谁？谁啊？”
师尊太欠揍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赵温言有些气急败坏地用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
“…咳。”他回神，认真且严肃，“我是因为同心契约才这样的，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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