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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看回去,游泳池里有巨大的水花掀起来,很快,就看到沈家明从水面出来,抹去脸上的水:“各位,今夜无醉不归。”
砸力面很窄。
“不行,”南北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喜欢吃薄荷叶做的菜,一定要回云南,你那里吃不到。”
因为是这次旅途中最大的赌局,倒有了些欣赏的意味。
赌场外围坐着的人,都在低低地艳羡、议论。谁都知道这艘游轮上的筹码,是以什么单位来换算的,恐怕也只有夜幕降临后的赌局,可以看到这样的手笔。
狭路相逢。赢与输,不过是一念之间。
她的心莫名地跳了下。
这场大杀四方的赌局,让整个游轮都蒙上一层血腥的气息。她很快从赌场里走出来,游轮四层的甲板上远近都是人,或许因为刚才房间里氧气含量太高,站在室外反倒有些缺氧。她沿着光线并不明亮的边沿,走到甲板的最终点。
她用自己的拳头试了试,轻声说:“这船上,有个比我拳头还硬的女人。”
南北伸手,捏了下他的喉结,被人下了点喉手,没有两三天绝对出不了声。
沈家明伸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慢慢走上了几级楼梯。
“不管是什么交易,周生家已经出局了。沈家和程牧阳,各有一胜,明晚才是重头戏。”
只要今晚,沈家明赢了,那矿床毫无疑问就是沈家的。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极度亢奋。
赌桌很大,却没人料到这么快就剩了两个人。
当庄家轮到周生家的人手里,南北身边忽然坐了个人,一身戎装:“还记得牌九的规矩?”是沈家明的父亲,南北压低声音,叫了声沈叔叔:“还记得一些,可是也忘了不少,”她轻轻地吐了下舌头,“也就只能看看热闹了。”
很慢的动作。他码放好最后四张后,用手在八排骨牌上滑过,笑着说:“公平一些,最后一局,我砌牌,你掷骰。”
南北很惊讶。
沈家明总是说不过她。
大屏幕上,能看到筹码在一把把地扔到桌面上。好像所有人都把今天当作了最后一晚,尤其是沈家明和程牧阳。她听说昨晚,就是沈家拔了头筹。
可这种偏近艺术的手法,却不是他的专长。
南北很慢地呼出一口气,看着两个人各自面前仅剩的两张骨牌,竟有些摇摆,说不清是希望谁赢。沈家明的父亲忽然理了理自己的上装,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不过赌桌上这些事情,没有能力揭穿,就要认命。
谁也没有想到在倾城一局里,能见到顶级的牌九组合:猴王对。
大屏幕同时拉到了赌桌的近景。
他像是猜到她喜欢站的地方,很快就看到了南北。他从不断寒暄的人群中穿梭而过,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却不说话。
很快,就看到了几个瑟缩的黑影,几静几动,倚靠的姿势没有丝毫防备。而四周,并没有人。南北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摸过去探了几下,发现有活有死。
忽然,传来很大的哄闹声。
南北没想到,程牧阳忽然这么说。
然后,他摸出火柴想要点烟,却意外地将火柴柄断在了手心里。
或许是从军后,历练得多了,纵然是微醺着,脚步仍是稳而沉。
我们的筹码都足够玩一整夜。
海上的夜风很大,沈家明身上又都是湿的,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她就劝他回去换了衣服再过来。两个人没有去坐电梯,从船尾楼梯走,就在推开楼梯间的门时,忽然就听到了很粗重的喘息声。南北略顿了下脚步,和沈家明对视,他显然也听到了。
两个人手边的筹码都堆积起来,有两个小姑娘在一点点地把筹码整理好。当一摞摞的筹码被堆放整齐后,后场观看的人也忍不住惊叹起来,矿床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概念”,而此时此刻,赌桌上这些堆积如山的筹码,却是真金白银。
同时,大屏幕放大了赌桌。
第一回合,庄家通杀。
南北看着海鸟的影子在海面上盘旋,想着短短在船上的这几天。有告诫,有对决,有人命,也有程牧阳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怎么了?”南北笑起来。
只有甲板的光线,透过打开的门照进去,喘息声的地方很明显。
还有人不屑一顾:“人家都是游戏,只为了娱乐的。说不定私底下早就有了什么交易,才做了这个‘猴王对’。”
这是个非常简短的旅程,从登船到下船,不足七日。
沈家明从小就喜欢玩这三十二张牌,他有上百种方式给这些牌做记号,让自己稳赢不输。他总喜欢在放手一搏时,做这个动作。
四周一片漆黑,壁灯也是灭的。
“不会的,”她轻声说,“快下船了,靠岸就是你的天下,我还能出什么事?”
他将三十二张牌,一张张地翻过来,开始慢悠悠地砌牌。莹润微黄的象牙骨牌,被他四张叠在一起,码放了八排。
“好,”沈家明把没点着的烟,放回到烟盒里,“做五赢三。”
程牧阳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地摇晃着手里的骰盅。
两个人手气似乎都不错,胜也仅是险胜,从头到尾,都没人消牌。
而赌桌上的倾城财富,却是罕见的。
口舌干净,就不是内脏受损。
点数开出,每人拿到四张骨牌。
凌晨两点多,无论是赌桌上的两个人,还是旁观的人,都没有任何的疲惫感。
沈家明从手边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香烟:“要不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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