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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诡异的天气。
“你也看过《上海滩》？”
“好奇，”凯尔笑，“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知道的。”
“我听他们说，程牧云身边有个缅甸的女人，就有种猜想，或许这个女人就是你。”凯尔也笑着弯腰，陪着她喂鲨鱼。
在程牧阳很贤惠地收拾盘子时，她想到了凯尔。
话没说完，自己先收不住，笑了。
凯尔笑起来。
都有着这样一双眼睛。
小白鲨已经没了攻击力，骤然落回了海面。
程牧阳，南淮。
南北跟着阿法芙到岩石海岸时，有人正在喂食鲨鱼。
十天后，凯尔消失了。
“程程？”她靠在他左肩上，学着他家老阿姨的声音，叫他的乳名，“你有没有觉得，程程这两个字很熟悉？”
“阿曼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了那个叛徒，”程牧阳拿起干净的毛巾，把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可惜被他跑掉了。所以一旦我的行踪泄露，在阿曼他们追杀那个人的同时，他的同伴也会追捕我。”
凯尔这个人，南淮提到的并不多。
凯尔耸肩：“一个女人，年纪不大，和莫斯科的程家在一起，会说缅甸语，我听着，就会想是不是你？而对喂鲨鱼这么感兴趣的，更像是你。”他弯腰，好奇地看南北，“可是我很奇怪，三年前看到你的时候，你说过，你不喜欢离开家。”
“会不会很麻烦？”她问他。
程牧阳不太在意，咬下她叉子上的肉：“如果我是冯程程，在家人和我之间有了利益冲突，你会选谁？”
南北也没什么兴致和凯尔寒暄，回到房间时，窗外已经没了自然光。
“他的同伴？”
“有虾蟹、海牡丹和海鳗，”阿法芙说，“最主要的是，那里有鲨鱼群。”
海水夹带着血腥味，不知道是鲨鱼的，还是牛肉的，溅了她一身。小白鲨是吃得亢奋了，想要把两个人拖下水，却没想到岩石上的人都有铁块一样的拳头。
程牧阳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把盘子和刀叉一个个码放好。
这个房间里，厨房是开放式的。
除了这些菲律宾人，他还能有什么麻烦？
她站起来：“所以，如果你坏了我的蜜月旅行，我就，”她用两根手指敲了敲凯尔的心口，“把你喂鲨鱼。”
这是她最喜欢的做法。
他和她在一起，总像个执念深重的人。
换句话说，南淮的盟友，就是程牧阳的敌人。
就如同南淮所说，南家没有永久的朋友。即便哥哥当初救了凯尔一命，也只是利益交换，所以她并不认为，凯尔真的会为了什么交情，真就隐瞒自己的身份。
“阿曼大概什么时候到？”她终于决定坦白。
可刚才的回答就像是本能。该不该让他知道这个欧洲人的身份？她还没有想好。
她轻轻“嗯”了声。
他耸肩，不置可否。
“如果发生了呢？”
她饥肠辘辘地举着刀叉，把整块牛排切成均等的十几小块，这才张嘴开始吃。程牧阳看她这种做法，目光难得柔和下来。
南北继续看着那些鲨鱼，她发现那些负责喂养鲨鱼的人，留了一小部分生牛肉，似乎是给她们娱乐的。
她没来得及站起来。
“不，是真正的食人鲨。”
南北被他气得笑起来：“你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凯尔低骂了声，猛地挥拳，照着白鲨的眼睛砸了过去。
有两个男人往岩石下扔了头小牛。
她总是看着他在激|情时的眼睛，去猜想，他到底在想什么？
阿法芙似乎认识他，很快就走到远处，让两个人有机会独处。
程牧阳“嗯”了一声：“中情局。”
南北轻轻地嘘出一口气。
“最快后天，最迟也不会超过四天。”
南北疑惑地看他。
等到程牧阳把牛排煎好。
“是啊，”南北笑起来，仔细看她，“你真漂亮。”
来到菲律宾之后，她发现这里每天都会下雨，但都是下一阵就好。所以今晚这种天气很难得，太阳落下去后，连月亮都看不到了。
就这么一拳。
可是他对她的占有，却从不顾忌。有时候南北都会怀疑，他是真的因为欲望想要自己，还是做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失势，却仍有浪荡习气的程家男人。
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
先说不会有危险，又说要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