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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离开房间，就戴了隐形接收器。
她这次，选择相信周生辰。
这个人不是。
他说得没错。
忽然，程牧阳的声音说了句话：“告诉我，有多少可能性。”
演讲在顺利进行着。
接收器里，也保持着令人意外地安静。
接收器里，也始终安静着。
“在演讲之前，把声音都关掉。”程牧阳淡淡地补了句。
当然台上的女人也不会有异议。
在阿曼的声音中，第三个女人已经走下台。
车在夜色中行驶。她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想要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就听见忽然有了声响。
她轻松下来，下一秒，更紧张地看了看另外三个人。
可能会是她。
三个小时后，所有人抵达利雅得。
“所以我需要一个机会，以另外的身份出现，成为公众人物。”程牧阳的手滑到她的脸侧，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做慈善，做投资，将大部分投资放在美国，成为他们最大的外来个人投资者，成为他们纳税人的朋友。”
他不止有一个可怕的大脑，更有能迅速帮他执行的团队。
那个黑色眼睛的女人走下演讲台时，直接从休息区通道离开，看上去只是去洗手间。南北下意识地站起来，无声地跟了上去。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才有机会和这里的女科学家一起，而真正进入会场的，最后也不过程牧阳和凯尔两个人。他们三个人，需要好的机会，带走这位女科学家。
争论未曾停止，讲台上有着一双黑色眼睛的女人，已经结束了自己的话题。她用非常纯正的伦敦腔道谢。就在她刚要起身时，忽然有人说了声sorry。
她记得波东哈给他的评价：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
庞大的战争经费，还有不断培训出来的特工，不是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可以抗衡的。
她也慢慢地去回应他：“你还真是阴险。先是把中情局当作敌人，彻底从程家和莫斯科剔除，让他们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现在，又要让他们妥协认输，把你当作朋友？”
这也是初次，那些女学者和男学者走在一起，共同交流的机会。主办方为众人展示了沙特科技大学的模拟图像后，不无骄傲地告诉在场的人：“各位如果到来，会发现薪水绝非他国可比。我们开出的薪酬同时还有额外50的海外生活津贴，等于美国大学同级薪水的四倍，并且只招收研究生和博士生，一律给予全额奖学金。”
接下来的行程，非常紧密。
程牧阳搂住她的肩，笑了笑，轻声说：“去收拾行李，让我打个电话。”
“我不会和任何人是长久的朋友，更不会有长久的敌人，”程牧阳轻声回答她，“这才是生存之道。”
但现在，程牧阳就是故伎重施地用在美国身上。
南北的视线，短暂地从演讲台移开，看了看会场，程牧阳并不在这里。
而首先要做的，却是找到她。
周生辰坐下来时，南北看向他。
直到她走下台，阿曼终于长出口气：
接收器始终保持缄默。
直到第一个女人登台，她开始听到有几个不同的声音，都在用俄语交流着。有缓慢，也有十分快的，她听不懂，但按照语气来说，都很严肃，甚至紧张。
负责人发下来制作精美的名单，她看到程牧阳锁定的四个人都在名单上。
程牧阳的声音说：“知道了。”
“你要知道，中情局的所有经费是需要从纳税人口袋里拿出来的。”程牧阳穿上衬衫，从上至下，一粒粒系上纽扣，“我既不炸他们的大楼，又给他们送钱，估计十年后中情局还要来保护我。”
复又陷入沉寂。
他“嗯”了一声，慢悠悠地低下头，去亲吻她。
南北听他说着，替他解开衬衫的纽扣，脱下来，拿了件干净的递给他。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因为今天并未有交流环节。
她的方向是环境工程，周生辰是能源材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交集。而他们交流的问题，听起来也非常正常，没有任何类似于临界堆的相关话题。
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改变了所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