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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啊”了声，顿时也不想喝了。
而这里，距离全球最大的骆驼买卖市场，非常近。
如果说昨天之前，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要从沙特带走核科学家，那么现在，他们的任务更简单直接，在这里，暗杀这个记录在中情局名单上的头号通缉犯。
“他说这是冠军骆驼，”程牧阳的声音带笑，“潜台词就是，非常值钱。”
真狡猾，这是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吗？
“流沙长不出真实的玫瑰花，但可以用几百、几千年结出沙漠玫瑰，永不凋谢。”程牧阳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用旁人都听不懂的中文低声说，“情人节快乐。”
“沙漠玫瑰？”
程牧阳低声给她解释。
而不远处的几个白袍人，也明显站起来，沿着看台往这里跑。
不同于马，骆驼的跳跃式奔跑，绝对是折磨人的。
因为是贩卖大型牲畜的市场，这里非常杂乱，还有现场的宰杀，血腥的气味混杂在空气里，让人非常不舒服。南北很奇怪，程牧阳为什么特意带她来这里，直到他们走进一个很大的帐篷，看到了非常多的美丽的石头。
只是有些不透气。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绝不担心。
中情局的特工？
“沙漠玫瑰，”程牧阳揽住她的肩膀，告诉她，“最大的那个，我已经预订下来，准备送到莫斯科我们的家里。”
这个味道怎么说呢，没觉得好吃。
“我们现在的敌人，未来的朋友。”
只是这一批很醒目，皮肤光滑，眼睛也是大大的，倒更像是用来观赏的骆驼。
“情人节快乐。”
这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礼物，但真是足够浪漫。
“最少要百万美元？”
这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他笑：“释迦牟尼在岁时，感叹人有生老病死的苦难，索性舍了王族身份，夜别妻儿，出家修行。”他的声音很清晰，“我一直以为，他做得很有道理。昨晚仔细想了想，怎么会有人能舍弃妻儿，只为脱离生老病死的苦海？真是傻透了。”
就是在距离骆驼交易市场几公里的地方，有个簇新的赛场。很多穿着白袍的沙特男人坐在看台上，南北和程牧阳挑了个角落，看着场上坐在骆驼身上的小骑手。
程牧阳忽然就握了下她的手，跳下看台，对她伸出手臂，南北紧跟着他跳下来。程牧阳稳稳扶住她的腰，两个人转过身时，大批的骆驼已经迎面跑过来。
如果说菲律宾的旅程是意外，这次完全就是精心部署的行程。
程牧阳显然在往沙漠腹地走，避开多余的人群。
有大有小，摆放在帐篷里。主人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次他们不会有所顾忌。
接送程牧阳的私人飞机，会在次日清晨抵达利雅得机场，在这之前，他似乎想要一直待在这里，毕竟沙漠对于城市来说，更适合他这种人。万一迫不得已有流血冲突，也比较容易掩盖，尸骨和鲜血，都将被流沙掩埋。
南北听得笑死了，料定肯定是有人事先授意，让这个生意人要讨好程牧阳。程牧阳反倒表现得很正常。两个人从帐篷出来，看到远处有一群出乎意料漂亮的品种，大多是盛产在阿拉伯地区的单峰骆驼。
身后是观众席的欢呼和掌声，还有工作人员声嘶力竭的叫喊。
南北散漫了大半天的心情，也终于再次打散，绷紧了心弦。她其实猜到了，在他们送走核科学家，又绑架了他们的特工人员后，中情局迟早是要追过来的。
细沙如粉，在日光下，呈现出刺眼的橘红色。
听程牧阳的语气，他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这个帐篷的主人，并不懂这两个东方人说的是什么。他只是礼貌含笑着，在一旁陪着两个人看形态各异的沙漠玫瑰，甚至还用临时学的中国话，一直在说“永不凋谢”。
两个人在滚滚尘土中，飞快穿过赛场，在程牧阳踏出赛道的那一步时，身后飞奔的骆驼蹄，已经踏上了刚才穿过的地方。两个人在工作人员目瞪口呆时，抢过了他们手里即将上场的骆驼，程牧阳把南北抱上去，自己也跨上去，迅速骑着它，离开了赛场。
她想起昨晚，程牧阳不止自己喝，还用嘴巴喂自己骆驼奶，忽然觉得非常脸热。
他说的时候，有一些穿着讲究、面相贵气的阿拉伯人，在为他们的主人购买精品跑驼。他们在大声交谈着，程牧阳仔细听了会儿，然后翻译给她听：“下午，会有一场小型的赛骆驼，我们可以跟着去看一看。”
程牧阳又摇摇头，轻声告诉她：“忘了告诉你，在阿拉伯男人眼里，骆驼奶就是天然的壮阳药，非常有效。”
不止有骆驼的贩卖，还有骆驼奶，甚至是骆驼肉的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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