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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小时后，赛骆驼终于开始。
她看得有趣，程牧阳在身边告诉她，沙特贵族特别喜欢赛骆驼，所以这是当地人专门培育出来的精品跑驼：“有时候碰到上等骆驼，单匹最低五十万美元，高的可以有百万。”
南北“哦”了声，咬了小半口。
她看程牧阳并没有买自己的那份，就把手里的递到他嘴边，示意他尝一口。岂料，程牧阳只是摇了摇头，她又把骆驼奶递给他。
他们的位置，在沙特首都利雅得附近的荒废之地。
告诉她，在沙特这里的某个特定地点，很容易挖出这些沙漠玫瑰。用铁锹挖地三四米后，如果碰到湿地层，就会有石块，幸运的话，就是这种沙漠玫瑰。
花的形态各异，但都有层叠的花瓣。
然后她就会和程牧阳回莫斯科，和宝宝，还有他住在一起。
“名贵的跑驼，都不是在这里交易。”程牧阳笑起来。
南北也被叫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握住程牧阳的手，却发现他在看着不远处的地方。她有些奇怪，刚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程牧阳却已经悄悄地搭住她的肩膀，轻声说：“不要回头，他们来了。”
午后，程牧阳带她去看那里的骆驼买卖。
不愧是冠军骆驼，虽然身后有人追着，却完全把那些人甩得远远的。大片的沙漠，望不到边界，南北把黑色面纱戴上，挡住越来越强的风沙。
南北的视线，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不至于让她的眼睛受烈日和流沙的摧残。
所以看上去，那些坐在骆驼臀部，紧紧抱着驼峰的男孩子，都差不多十二三岁模样。比赛开始后，看台上群情激昂，不断有人站起来，大声喊着。
骑手们已经在冲刺，纷纷跳上驼峰，手握着缰绳，不断鞭打骆驼。
所以才选择停留在利雅得的城外，在沙漠的腹地，和他们来一场游戏。
南北摸着临近的那块，能感觉到沙砾的触感。
程牧阳笑了声，没继续说下去。
他颔首：“挖出这块石头的地方是红沙漠，所以结出的玫瑰石和澳大利亚的沙漠玫瑰一样，是偏橘红色的，观赏价值更高。”
“都不太像，”他笑一笑，说，“不过肯定不会让你变肥胖。他们沙特人总是认为骆驼肉味道非常鲜美，而且脂肪含量会非常低。因为大多数脂肪，都在驼峰里。”
南北回答他。
“谁？”
程牧阳把一个骆驼肉的汉堡递给她，南北神情怪异地拿过来，闻了闻：“这个真的好吃吗？像什么味道？鸡肉？羊肉？还是牛肉？”
好在他用双臂把她箍得很紧，不让她颠簸得太厉害。
“他在喊什么？”南北侧头，问脸贴着自己的程牧阳。
幸亏是程牧阳，也幸亏是南北。
南北笑起来：“释迦牟尼，从生下来就是七步生莲，可不是你这个凡人的境界能比的。”她握住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玩笑着说，“程牧阳，你这种动不动就说佛家典故，手握屠刀的男人，绝对是所有女人的克星。”
程牧阳怕她被细沙吹得难过，竟还很细心地在“逃难”中把她的黑色面纱拉上来，裹住她的整张脸，连眼睛都遮了起来。
两个人的对话，被风撕裂开来。
南北“嗯”了一声，很快就模糊地看到远处的沙丘和沙石山。
“强盗，”南北笑，“你不只是流氓，还是强盗。”
骆驼的奔跑，飞尘滚滚。
欢呼的人群太多，没人会留意这几个白袍人的特别。倒是程牧阳和南北，以非常快的速度横穿过赛场，让看台上的人嘘声四起。
程牧阳大概知道，肯定会有这一次交手。
“不止。”
这些石头都是黄棕色的，表面像有着沙砾，被人工雕刻出两三朵玫瑰花。帐篷中最大的玻璃罩内的那个，甚至有近百朵的样子。
“前面会有阴阳山。”程牧阳低头，抵在她耳边说，“跳下骆驼，阿曼会接应我们。”
她毫无异议。
这种速度，根本不可能避开两个人。
“这些？”她好奇地看着那些骆驼。
照程牧阳所说，骑手年纪越小，骆驼负担就会越轻，自然奔跑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