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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灵回过神来，看向了苏庭。
我等正在修道。
月下的景象，与先前截然不同。
月色朦胧，虚实难辨。
“这……”
“先前讲道之时，只怕尚未成道。”
……
月光尽消，光芒黯淡。
只是小精灵惊叫一声，指着的地方，却在前方。
那人盘坐于岩石之上，月色之中，他徐徐说来，手上指点，悠悠道：“于是，便要收真一，察二仪，列三才，分四象，别五运，定六气，聚七宝，序八卦，行九洲。”
在特定的条件下，这种影像就会绽放出来。
入夜。
小精灵捂着口，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朦胧如月的人，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亲切之意。
“而成道之后，其本身即是大道！”
“不是错觉。”
只见月光之下，多了两个人影。
前方一个山魈，酷似猿猴，蹲坐听讲，未敢懈怠，宛如认真求学的学子，时而迷茫，时而清晰。
山魈微微屏息，静心倾听。
祖师则证就了大道！
这夜里变得阴暗。
世人还在求道。
他顿了一下，语气极重，道：“从山神的话，可以推测得到，山魈修行之初，跟随的修行人，乃是成道之前的道祖……”
“世间修道者，都须养精，炼气，存神，调和龙虎，捉坎填离。”
月光再度洒下。
残破的村庄，倾塌的砖瓦，茂盛的草丛，疯长的藤蔓，满目的青苔，在月光之下，仿佛笼罩着一层迷光。
苏庭也点了点头，沉吟着道：“那蹲坐听讲的猿猴，双眸如金，浑身黑毛，顶生白发，双臂极长，耳垂亦是垂落，只怕就是所谓的山魈……也就是传说之中的雷部正神，雷部总兵使者，我那位名义上的便宜师父。”
得见此景，如同观道。
苏庭深吸口气，心中之激动，无以复加。
苏庭徐徐吐出口气，道：“是！”
不见岩石，不见空地，不见人影，不见猿猴。
云层移开，月亮再现。
适才的场景，如同恍惚之间的错觉。
他徐徐说来，声若清泉，讲法论道。
空地之间，岩石之上，盘坐着一人，看不清面貌，看不清身材，但在月光中，飘逸出尘，宛如神仙。
……
“那隐约之中，勉强察觉的道韵，须得有机缘，才能使之显化。”
夜风吹拂。
众生观之如观道！
夜间有风，吹动云层，遮掩了月色。
黎山之中。
苏庭随之看去，蓦然一震。
小精灵语气有些低落，道：“那个人看不清面貌，但我觉得他很亲切。”
山神眸光闪烁，沉凝起伏，良久，终是躬身一礼。
苏庭也不由得为之屏息，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惊扰了眼前的景象。
月明星稀。
“今日得以观道，方可悟道！”
他倏地睁开眼睛，眼神之中的意味，极为复杂，极为难言。
他神色变幻，过了许久，终于吐出口气。
眼前的场景，尽数消失不见，只有藤蔓，杂草，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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