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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可见，前头一片枯林，落叶遍地，树干枯萎。
“以往没有过这样的景象罢？”苏庭皱眉问道。
前次来此，树木青葱，生机勃勃。
……
但眼下早已不在深秋时节！
“你不要急，别忘了这株树木，是曾经得了九天之上的仙家点化的，所以才孕育了你这神胎……你的母亲可是神树，不会轻易出现问题的。”
苏庭往前而去，越是临近，越是沉重。
“你看出原因了么？”小精灵语气低沉，情绪低落，道：“怎么会这样的？”
“这是当然。”
如今苏家老家主，隐约猜测苏庭是修行中人，但是，除却敬重，只怕畏惧之意，或许更重一些……至于说同姓宗族之间，出了这样一位人物，便产生“与有荣焉”的念头，只怕也是不多的。
“这……”
但如今算是彻底枯死的迹象了。
小精灵闻言，也略微点头，道：“你说得也是，要是再有什么豺狼虎豹吃了这些修行人，得以开启灵智，那么漫山遍野的妖精，只怕这座山便又要成为禁地了。”
深山无路，满是草木荆棘，对于常人而言，寸步难行。
“自我记事以来，就从没有过。”小精灵怔怔摇头。
“这是神树，非是寻常树木可比，所以轮回的期限，会更长许多。”苏庭神色肃然，坚定地道：“神树孕育出你这神胎，耗费数百年，但这样的神树，兴许轮回变化便不止数百年，所以在这期间，你根本不知……也或许，因为孕育了你，所以停止了这轮回的过程，如今再度开始。”
或许是孕育出了小精灵之后，耗尽了神树的所有，从而逐渐消亡。
想到这里，苏庭看了小精灵一眼，心中暗想，这最后一种推测，绝不能告知于她。
苏庭心中沉吟，暗自推算。
坎凌苏家，其实与苏庭还有血脉的亲缘，只不过，三代亲戚，便疏如陌路，苏庭与苏家之间，隔了不知多少代，自然也谈不上多么亲近。
“可我怎么不清楚？”小精灵微微咬着唇，道：“历年来从未有过。”
这座白堪山，本就有许多精怪妖物，早年还有一尊妖虎为祸。
只是苏庭身在坎凌，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夺得了龙虎玄丹。
看着她茫然而空洞的模样，苏庭心中极是难受，却也怕她过于伤心。
“既然没有什么亲近的念头，也就不必去苏家，还得顾忌什么俗世礼仪，着实太过麻烦了些。”
或许这株神树，确实是生命到了尽头。
只是，这株大树，本体极为巨大，其树根拱起，其树枝垂落，加上覆盖范围极广，才恍如一片树林。
在先前给小精灵解答之时，他特地去掉所谓“大概，也许，可能”等等字眼，让语气显得更为坚定些。
“枯骨？”
而且深秋时节，树木尽管落叶，但实则生机内敛，并非枯死。
如今这龙虎玄丹，经过他从国师那儿得到的龙雀散身诀，已经汲取小半……但剩余的小半，苏庭则保存了起来。
他背负双手，淡然道：“回想当日，恍惚如梦，要是当日有这样的本领，许多事情也便轻松许多了。”
小精灵问道：“这也能看得出来么？”
苏庭挥了挥手，道：“去白堪山一趟便是了。”
后来苏庭杀了这坎凌苏家较为杰出的一个后辈，便闹得也不算多么愉快了。
苏庭说道：“云迹道人既然来过，那么后来司天监的人，肯定是要来这里控制局面，并且，会将这片山脉上下搜过一遍，寻找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深藏的宝贝。”
随着二人言谈，已经逐渐临近小精灵诞生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