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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一尝苏某的手段……”
……
雷霆穿透了他的丹田。
荀道人略有迟疑，似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但抬头上来，看见苏庭目光，却不禁一颤，道：“先前贫道得知此事时，整个梁安府，已有八十余人失踪，就有寻常百姓，也有修道中人。当时贫道曾去探查，后来遭遇对方，被对方擒下，但却饶过了贫道……”
中年儒生似乎有些迟疑，想起那是一尊神灵，极可能是一尊天神，当下便有些欲言又止。
苏庭略微一顿，道：“山神？土地？河神？城隍？还是……天神？”
“姑且信你。”
苏庭走向外头，声音缓缓传来，道：“后面如何处置，就是司天监的事了……还有你这书生，也是一丘之貉，逃不掉了，还是等侯处置罢。”
苏庭冷声道：“不知？”
苏庭问道：“那么这厮要上百条性命，意欲何为，你可知晓？”
荀道人苦笑道：“对方深不可测，高不可攀，贫道于对方而言，如同蝼蚁，怎可能告知于贫道？实际上，贫道心中明白，他只是不愿此事闹大，这才与贫道成了这桩交易，又何曾将贫道放在眼里？”
苏庭怒极而笑，道：“百余人命，便如此轻易掩埋下来，确实也是皆大欢喜……你倒真是颇有一手遮天的本领。”
苏庭伸出手来，缓缓探出去，道：“由不得你。”
他得陆压传承，而陆压乃是术士出身，所谓旁门左道，所谓偏门术法，自是不少……其中许多折磨于人的方面，用以严刑逼供，再合适不过。
荀道人咬着牙道：“贫道作为司天监在梁安府的主事人，监察此地修行人的动静，出了这样的事情，司天监必然会撤下我的职位……除此之外，对方着实过于凶厉，贫道若不愿妥协，早已成了百余人当中的一个，如何还能与您在此对话？”
那中年儒生，不禁倒吸口气。
这荀道人大约也断定，难以在苏庭眼前守口如瓶，与其再受一番生不如死的苦楚，不如痛快告知于他。
荀道人脸色骤变，忙道：“贫道这便与神君细说。”
苏庭挥手道：“我倒想看看，是哪来的人物，如此肆意妄为，任意杀人。”
荀道人忙是应道：“这尊神并未露出真容，笼罩在神光之中，贫道修为浅薄，难以看透，只知这是一尊非同寻常的神灵。”
荀道人没有否认，点头道：“却是如此。”
中年儒生便骇然得见，一道刺目的雷光，从荀道人背后透出，穿破了道观的石柱。
荀道人低声道：“似是一尊天神。”
荀道人顿觉口干舌燥，脸色苍白。
荀道人见他看来，忙是低声道：“贫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对方只与贫道对话过一回，而他身上蕴藏神威，难以感知得到，而又神光绽放，眼睛也无法看清其真身。”
他经脉之中，充斥着无数雷霆。
苏庭眼神略有变化，但却忽然发觉，身侧那个中年儒生，有些异样的神情，仿佛惊惧一般。
苏庭站起身来，缓缓道：“为了你的身份地位，为了你的这条性命，对你自己而言，无论怎样卑劣的事情，自然也都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这些话……你对司天监去说……”
苏庭转过头来，道：“告诉我！”
苏庭冷声道：“以你这样的性子，能与对方妥协，也不用在我面前扮成什么硬骨头……你若是不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荀道人眼神深处，蓦地闪过一缕惧色。
这位老友近百年的修行，就此付之流水。
苏庭问道：“还有呢？”
荀道人脸色骤变，想要躲避，却发觉自身如同陷入了泥泞沼泽之中，动弹不得。
中年儒生面色大变，忙是说道：“苏神君切勿动怒。”
“你似乎知道什么？”
苏庭一掌拍在他头顶上，光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