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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施礼道：“正是元丰山的弟子。”
苏庭闻言，不禁倒吸口气，低声道：“真有这么厉害？”
红衣正要说话，忽然抬起手来，道：“它就在前面，在它面前，不好讨论，待离开之后，再与你细说。”
苏庭怔了怔，仔细想了想，低声道：“好像不是母的呀。”
隐约能见海面下，一道阴影迅速而行。
苏庭的法船，跟随在后，破浪而行。
红衣低声说道：“它虽是半仙，但因体魄之盛，比之于人仙的法力，要浑厚百倍千倍之多，虽然难以与仙神之力相比，但法力浑厚无匹，加上它曾学得仙术，几乎可以无穷无尽地施展仙术，堪称无敌于半仙层次。”
红衣微微蹙眉，似在思索什么。
“这位来历不凡。”
前头喷起一条水柱，冲霄而起，洒落如雨。
苏庭摸了摸第三只眼，悄声道：“我也不知道。”
临得近了，愈发感受到眼前这头鲸鱼庞大体型所带来的压迫感。
红衣说道：“你几时听过鲸鱼翻书的？而鲸鱼又是怎么翻书的？”
苏庭低声道：“无尽海域，又何止是一头半仙层次的鲸鱼？你怎么就认出来的？”
苏庭闻言，反而一怔，眉头顿时皱起，道：“以我的天眼，也只看见这头鲸鱼，没看清它面前的那本书，怪了……我天眼几乎是能勘破一切，如何看不清那本书？”
那是一对无比硕大的眼睛，颇是渗人。
鲸妖思索道：“哪位高人？”
苏庭无奈点头，却朝着前方看去。
但硕大的眼睛，也只相对于苏庭的眼睛而言，比之于这鲸鱼的本体，这眼睛便显得十分狭小了。
红衣闻言，当即大喜，躬身道：“晚辈失了肉身，仅剩阴神，来东海寻一位高人，请他搭救。”
红衣微微摇头，道：“这头妖鲸的来历，我大概猜得出来，它没有恶意，我们过去看看，兴许还能有些什么机缘。”
鲸妖沉默了下，道：“我知道了，念在她的份上，便不追问你先前窥探我的罪责了。”
苏庭怔了下，不知怎地，忽然想笑，但却还是操纵着这艘法船，绕了个方向，到了那鲸鱼眼前的部位，临得近些。
苏庭点头道：“我没看错。”
红衣说道：“大海之上，鲸鱼不少，成精化妖的自然也不少，但是乐于翻看书籍，视作珍宝的，只有一位。”
红衣忽然开口，道：“走罢。”
苏庭静了下，朝着红衣看去。
苏庭说道：“它凭借法力，翻动那书籍。”
苏庭见过半仙之辈，也领略过半仙层次修行人体内法力的雄浑厚重，但却不曾想过，半仙层次的法力，竟然可以浑厚到这样的地步。
鲸妖蓦然开口，却看向了小精灵。
鲸妖微微点头，说道：“你元丰山的创派祖师，曾经来东海，借道祖之名，邀我入元丰山，不过我生于大海，也不愿离开大海。那先秦山海界也不容许元丰山的长老，长年居于海域之中，更不愿意海中的生灵，成为元丰山的门徒，避免两家不快，这才作罢，但我与元丰山，渊源不浅……”
这鲸妖则是看向红衣，道：“你这神魂，有魂无身，观你气息，该是元丰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