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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天，但又不是世人。”
红衣略微沉默，陷入思索当中。
苏庭腾起云光，从法船上飞起，落在了小舟上。
“看不透。”老人笑道：“我这人对于道理，大约是懂得最多，如果把这天上地下，都比作一个棋盘，而众生是无尽的棋子……那么我能看出这些棋子原来的轨迹，也能判断出这些棋子接下来要走的方向，但是你不一样，你好像是多余的一颗。”
红衣闻言，稍显黯然。
老人似乎没有察觉苏庭心中的浮动，只是继续说道：“当年我见道祖，便看不透他，后来才知晓，诸天祖师，也看不透他。”
老人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方不方便，但我既然看出来了，也不瞒你。”
小精灵略感茫然，但大概明白了老人的意思，顿时小下巴一挑，稍微昂首，颇有扬眉吐气之态。
但她不曾想过，这老人竟然看不透苏庭。
小舟似乎往下沉了一些。
老人点头说道：“不错，地府之中，自有一番行程，而你本身已死，便应归入地府……只不过，按道理说，你或是投胎转世，又或是在阴司作为鬼差，如若修行足够，如若功德圆满，天庭认定之后，也可封神，虽非榜上正神，但好歹也算得享天寿。”
老人说道：“青莲的最根源，来自于天上的道祖，而你能否成功，便须得有这青莲……换句话说，这还须看天意，成与不成，只看你命数使然。”
苏庭神色不变，下定决心，今后一月少吃些。
苏庭摸着下巴，跟小精灵对视了一眼。
红衣闻言，叹息一声，道：“晚辈明白。”
红衣微微蹙眉，道：“晚辈修行不足，功德也未积累圆满，封神无望，而本身已失，也难成尸解之仙。”
老人说道：“好比你在路上，跟人家多说了一句话，而人家正因为这一句话，走慢了一步，被马车撞死了……而他的亲朋好友，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便会沉浸在其中，而他们的生活轨迹，也慢了一些，也会产生许多的变化。”
苏庭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但我没有被抹杀。”
苏庭顿了下，稍微思索了下，摊了下手，无奈道：“我不知道是否方便说出来。”
“什么天意？”
苏庭忽然伸手，虚虚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一步一步来嘛，有人换了青莲，变作了金莲，那咱们就找到根源，寻到方法，取得青莲……老先生说了，成与不成，全看天意，但是咱们至少算是努力过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感慨，道：“昔年我曾说过一番相似的话，但未曾想过，如今也能与你说上一回。”
“您的意思，是让我放开隐匿，归入地府？”
老人说道：“这应该是唯一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一条道路，不算逆天而行。只不过，青莲才是此法能否成功的关键。”
苏庭闻言，心中暗自揣度，莫非还有穿越的前辈？
苏庭看向老人，语气沉凝。
苏庭顿时沉默下来，忽然问道：“如果方便，老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痕迹源自于何处？”
她已是猜出了这老人的身份。
老人点头道：“在你背后，牵扯了许多痕迹，束缚着你，但也保护了你。”
“您也看不透我？”苏庭心中复杂，略有得意，但想起另一方面，也略有失落。
如果说这方天地，就是一个完善的物事，那么苏庭这个从外部而来的，就是异物，会让这天地产生变化。
苏庭深吸口气，法力外放，倏忽布下一层屏障。
老人说道：“这便该要借助青莲了。”
根据元丰山记载，青莲栽种于伏重山离玥底谷。
“不过这位三只眼的后生，倒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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