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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苏庭，以他的脾性，对方有什么骄傲姿态，便让他十分不爽，难免会有冲突。
大海上，茫茫黑暗。
“没什么。”苏庭总不好说是月光闪烁，让他心中的诗句没能念诵出来，只好说道：“只是先前月光一闪而过，让我想到，凡人一世，数十年光景，也如适才月光一般，有些感慨。”
但云层忽地又过，遮掩了月光。
而如今距离先秦山海界，也不算远了。
实际上，没有起什么冲突，主要还是红衣以及思故，在应对来人。
而在楼船之内，小精灵捧着宝册，十分用功，刻苦学习。
海上的夜，十分漆黑。
苏庭也颇想知道，传说之中堪比守正道门的先秦山海界是何等不凡，但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此事暂时算是了结。
听到这里，思故反而神色古怪，但也只得应是。
思故低声道：“家师有过交代，不必踏足先秦山海界的海域范围，绕过这周边，去往那座海岛，将天授宝册放置在其中，自然便可。”
苏庭眉宇挑了挑，旋即收回目光，将法力一拍，顿时楼船方向稍微改了一改。
“看来是到了。”
然而这时，倏忽云层吹过，一缕月光照落在海面上。
苏庭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当年正逢考试，临时抱佛脚的自己。
“这一路来，经过七个宗派。”
“等会儿……”红衣忽然抬手，看着苏庭，问道：“你可曾想过，中元阁耗费这么大的代价，暂借天授宝册，却不是用在本门之中，而是送到此处，是为了什么？”
蛟龙探出头来，如楼船一般大的龙首，显得十分狰狞可怖，而双眸亦是幽暗深邃。
“你好像有些心事？”红衣忽然开口。
若是当真窥探，引来先秦山海界的不满，到时便真是节外生枝了。
“你要是失了躯体，成了阴魂，心事也不会少。”红衣这般应道。
苏庭看向了思故，这般问道。
元丰山是中土的浩大宗派，而先秦山海界，也是东海的莫大门派。
“咳咳……”
苏庭点头说道：“你这小子，倒也看得透彻，心中知晓利弊，还算不错。只不过有一点儿你说漏了，若没有本神君护送，你如今估计还没到中央海域……”
思故颇感无言，只得应是。
……
天空之上，月亮已是隐去，但有星辰，十分明亮。
然而就在这时，红衣说道：“前面有座海岛。”
这样的门派，极少会招收异类为门徒。
苏庭摸了摸鼻子，一时无言，但他心中微动，却想着借这个话头，再问问当时红衣失去身躯的事情，套一下当年那结拜大哥关于卜天之卦的结果。
红衣叹了一声，心情颇是复杂。
红衣便在甲板之上，借着法船的不凡，任由海风吹拂，静静不语，似在沉思什么。
……
小白蛇算是得了一场不小的机缘。
但先秦山海界既然是道祖传承，最为强盛的宗派，便不是他如今所能窥探的。
而在楼船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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