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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没有法力的气息。
那只是一个凡人，却是勘破了万物诸事道理的智者。
就算是道元仙尊，乃至于广元古业天尊，已经将自身气息烙印在大道之中，开始寻求身成大道的契机，可却也未必有这位老者看得透彻。
一举一动，均是消耗。
这个徒孙已经没有了危险，但如今只怕还有仙神注视。
苏庭扫过余安一眼。
旋即便见他收了手掌，朝着海中说了一声：“有劳了。”
“他看见我了？”
此为养生，而得长生。
他没有去见余安，也没有跟随着云镜先生而去。
苏庭悠悠说来，坐上了一艘楼船，离开玄元岛。
可苏庭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对于天地的道理，能够知悉到这等程度，甚至于运用到这等程度。
仙宝倏忽顿住，旋即落海而去。
眼下的云镜先生，也未必没有仙神注视。
但眼前这位，是云镜先生。
苏庭早已知晓，这老者并非没有天赋，而是不愿修道，视修行为小道……苏庭相信，他若是愿意修道，一夜之间，便能得道。
在日常生活中，就算是凡夫俗子，都经常会注意到类似的神奇巧合。
那位大真人喘息不定，眼中犹有几分惊悸，以及后怕之色。
“这……”
那手中没有法力，只是如玩耍一般，在水中拨动，在空中轻挥。
一位视修行为小道的普通人。
正是无所不晓的云镜先生。
海中倏地跳出一物，落在舟上。
……
但苏庭知道，这不是巧合。
有着残枝、枯叶、碎石、死鱼、以及残破的鸟羽。
论起对于天地、对于大道、对于秩序、对于规则的理解，除却当世清原祖师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天庭帝君，能够与之相比。
这毕竟是一位大真人，心中微沉，便已明白，必然是有人借他之手。
他脑海之中，闪过了半个月前，云镜先生临行之时，在水中拨弄的手，在空中挥动的手。
“在这里逛一逛，回头往中土一行，在人世间走上一走，当日随商船出海，也有十年光景了，或许中土大地，又有许多不同。”
……
三个字，一闪而过。
哪怕云镜先生目光扫过，在他这个方位也没有瞬间的停顿，但苏庭心中却知晓，这位云镜先生定然是看见了自身，看破了他这位真仙的隐藏。
过得约有半里的海面上，他再度在海面上拨动。
说完之后，他便想要匆匆离去。
对于这位老者，苏庭颇为熟悉，因为他曾经见过。
但这位大真人伸手一挥，便将他们裹住，化作一阵流光，匆匆离去。
又有一阵风吹来，掀起轻微的浪潮，将一片枯叶涌了上来，划过那异样的组合。
如此一来，也就维持在这个状态之下。
在苏庭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切不复留存。
风轻云淡。
他作为真仙上层的人物，有心隐匿之下，就算是真仙巅峰，也未必这般轻易探出他的虚实。
不知怎地，苏庭似乎觉得，云镜先生并非要看余安。
除却有高人运用法力，能够造成这样的场景之外，就只有一位。
而食物或可补充消耗的物质，或可增添不必要的物质，而物质的多寡，积累长久，有利有弊。
这几乎已近于道祖的本领。
玄元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