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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丛看着秦此和变戏法一样：“你坐飞机还挺讲究呢。”
秦此噗嗤一笑：“给你的。”一边说一边把毛毯盖在她身上。
飞机穿过云端，在天空上留下痕迹，飞机向南飞去越过山脉。林丛浅睡了一会，醒来时秦此在一旁闭目养神。
林丛看着他没想到他睡着了看着这么乖，卸下了平常的锋芒和冷峻。但秦此依旧紧紧握着林丛的手，觉得有些渴，林丛想悄悄挣开他的手。
手还未完全抽离，秦此感觉到动静立刻醒来。
“怎么了？”看见林丛醒了，秦此问道。
“我想喝点水，吵醒你了。”
“没事，没怎么睡着，我拿给你。”
落地后，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扑面而来。
上一次，自己独自一人乘飞机离开。现在是秦此陪她回来。
秦此外婆家的司机一早在机场等候着。
秦此的外婆欧阳清听见外孙要回来的消息，高兴的不行，盼着外孙回家。
但秦此担心贸然和长辈住在一起会让林丛不自在，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定了酒店，晚些时候再带林丛去拜访。
本来老太太听见外孙回来了却不肯回家暗暗生气，秦此解释说这次是陪女朋友回来了老太太的气一瞬间就消了。
四百平海景总统房属实是让林丛大吃一惊，虽然凭借着早年打比赛和科研专利攒的钱林丛的存款已经超越了大多同龄人。
但还是第一次住进如此豪华的酒店，感叹起秦此的财力，也隐隐担心起还打算和秦此aa的房费。
关于恋爱，林丛没有经验。但过去的成长经历告诉林丛不拖不欠的相处模式才是最好的，哪怕是血缘上最亲的人。
酒店人员送来了晚餐，秦此见林丛愣在原地过来叫她。
“怎么了？过来吃饭了。今天先歇一下，明天你想去哪我们再去。”
“好。”
……
饭后，秦此提出去楼下酒店花园散散步。霓虹灯打在二人身上，在鹅卵石路面上留下成双的影子。
想了想林丛还是决定开口：“秦此，我觉得这次出来的费用我们aa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
“虽然我的工资不算低，但我们之间的经济收入差距还是很大的，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纯粹的，我也不想占你便宜，如果以后分…”突然意识到这话说出来不好，林丛立刻停下。
听见这话秦此心里不是滋味，看来这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还没有安全感。秦此眼光波动，轻轻地揉着林丛的手：“是我之前考虑的不周到，但在我看来恋爱中不只有钱，情绪价值更加珍贵，而你可以给我。”
“有些话，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但既然你提到了这个，我想告诉你，我是对这段感情很认真。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随时和你结婚，那婚后我的一切在法律意义上也是你的。所以不管出于哪方面，不要对这些有负担好吗？”
“而且这不是占便宜，是我作为你的男朋友愿意为你做的事情之一。”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林丛心头，林丛说不清是什么，但至少自己并不厌恶。结婚…林丛从没想过这件事，二人就连在一起比较突然。
被秦此的话弄得有些害羞，林丛扭头就往回走：“谁…谁要和你结婚了。”
看着林丛落荒而逃的背影，秦此跟上她牵起她的手，像是握住来之不易的珍宝。
……
杨娟的墓在山上，两年前山上修葺了一番，树木变得规整，车道也扩建了。
多年无人前来探望杨娟的墓已经积满了灰尘。秦此细心地擦干净墓碑，将林丛买的百合花摆上去。
“奶奶，我回来看你了。”林丛抚摸着石碑上的照片，就仿佛杨娟和以前一样慈祥和蔼的看着林丛。
秦此搂着林丛的肩膀：“奶奶，我是秦此，现在我也是林丛的男朋友，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林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秦此想她或许需要一些和杨娟独处的时候。对林丛说：“宝贝儿，你想和奶奶说什么就说吧，我去外面等你。”
秦此没走远，站在不远处看着林丛。林丛擦掉眼泪哽咽着说：“奶奶，今年我博士毕业了，也找到工作了。你不用担心，孙女可争气了，我一定会好好的。”
说完泪水控制不住往外流，长时间积压情绪在此刻爆发。
林丛哭着蹲下，一旁的秦此心疼不已，走过去单膝跪在林丛面前，抱紧她。
“我好想奶奶。”林丛趴在秦此肩上，眼泪止不住。
秦此的心跟着揪起来，轻轻趴着林丛的背：“奶奶会在天上一直陪着你的。”
秦此任由林丛发泄情绪，直到林丛哭累了，渐渐安静下来。
秦此温柔地拨开挡在林丛眼前的碎发，擦拭掉她的眼泪，动作轻柔到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
的宝物。
“不哭，奶奶看见你掉小珍珠会心疼的，对奶奶来说你过得开心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回酒店的路上林丛大概是累了，没过多久就在车上睡着了。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脸上的泪痕还在。看到秦此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秦此将车速放慢，生怕颠簸弄醒林丛。到了酒店，林丛轻手轻脚把人抱回房间。
到了林丛睡的那间房将人放在床上，林丛却抓紧了秦此的衣角。
秦此无奈地坐在床边，给林丛盖好被子，小声地说：“不让我走？要和我睡啊？”
尝试了两次，挣脱不开，就在林丛旁边的空位躺下了。
秦此的手搭上林丛的腰。这小不点是不是营养不良的，怎么这么瘦，感觉稍用点力就能掰断似的。
秦辞前段时间帮忙跑前跑后 又担心着林丛的情绪，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这一放松很快便入睡。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南方没有暖气，冬季室内总比室外还冷些。林丛小时候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尤其午睡时，有时午觉醒了林丛脚还是冰的。
但今天被秦此搂在怀里，没过多久林丛全身都热了起来，脸蛋也因为足够暖而变得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