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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是想,要阿兄往那韩府处有动静?“
”阿弟不敢,只是这一路回来,阿弟也是有些心得,想当面与将军言说。只如今不比从前,还望阿兄,能帮阿弟,安置妥当!“
”·········“
”李家这兄弟几个,个个都不是省油灯灯。原以为这李三毛是个好的,如今瞧着,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又如何会有不同?“
安静的室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小子一眼就是瞧得出是故意,柳程一默,到底也是缓缓起身便往外走。师徒两个在一处这许久,孙二娘如何瞧不出柳程是要往那泥灶房处去。
他这个徒弟,一次又一次被李家这兄弟两个拿捏,偏生还是一派乐在其中的架势,如何看,都是气人。
她这个做师傅的这辈子都是憋屈也便罢了,偏生他这个做徒弟的也是一模一样,真的是,只想起一回便是忍不住,憋屈!
“东京七十二酒楼,本就是守望相助在一起,如今这等乱世,吃小亏求大福,总是划算的紧。”
“大掌柜这是从白矾楼处来。”
“不错,从白矾楼那处将该拿的好处足足添了一倍拿回来,我任店处上下,这半年的工钱,都能足足添上一倍。”
孙二娘的面色终于变了,张氏也是嗤笑出真好,“说起来除了这明摆着的好处,后厨那头,程哥儿也是收获颇多,我已是决议将程哥儿的新婚席面都包了,那白矾楼处听了,可是举双手赞成,要出一半的银钱。”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掌柜的这般,就不怕惹祸上身?”
“任店处,早已是风雨飘摇,既是注定逃脱不得,倒不如,顺其自然。世事难料,孙二娘,你我也是有了年岁,何时是死期都不知晓,能多有一两日好日子,就先好好过吧。”
“……”
“孙娘子今儿个来,便是只为了张大掌柜这般戏言?”
白矾楼,某居处
看着满面凝重的老妇,李师师也是嗤笑出声,将手边方才斟好的茶盏递与孙二娘,瞧着依旧是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接过架势的孙二娘,李师师也是干脆利落重新收了回来放置到自个跟前,行云流水一系列动作颇多流畅引得身侧一直在看热闹的年轻女子也是笑容更大,孙二娘如何瞧不出这一大一小是故意在看笑话,看着眼前明显是摆放了许久的糕饼,明明是精致无二的模样却也明显是瞧得出放置许久早是失了新鲜。
以色侍人者,为着保持容颜姣好身段有致,吃食方面日常早是与旁人不能相较。只是看在她这等做吃食的人眼中,这般好的糕饼就这么生生失了新鲜,属实也是,暴殄天物。“这些糕饼甜物,姑娘若不弃,不如赏赐了老身罢。”
“前番张大掌柜从白矾楼处大张旗鼓搜罗了一众好物便是往任店处去,东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任店处这正月里头打肿脸充胖子,便是连宫中抖因着那与金国赔付的缘故元宵庆典都减省,偏生任店处都到了正月底还依着从前旧例没有更改,如今到底是”
“任店处一贯得官家和众位贵人之心,姑娘这话,倒是有错漏。”
”李厨既是提点,那我倒是要问一声,李厨今次不请自来,又是什么规矩,男女有别的道理,白矾楼处,难不成彭大掌柜没有教过么?“
“姑娘莫怪,这小子不过是情急了些,一时失了分寸,待到回去我定然是“
“二东家这数日行事越发毛毛躁躁,也无怪那些小子们明里暗里都在议论定然是因着柳厨有喜事的缘故,毕竟旁人不知晓,我白矾楼处谁人不知,孙娘子那侄女,二东家明里暗里,可是去讨好许多次了。”
“姑娘慎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二东家既然敢做,害怕别人说么?”
缓缓起身便往外走,临了还不忘留下个轻蔑的眼神彭西如何瞧不出是故意。
眼见着孙二娘一脸无动于衷,彭西咬着牙,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跺跺脚就往外走。
安静的室内,孙二娘冷哼出声,看着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李二毛也是眉头挑起,“二毛,如今不相干的都走了干净,你有话,大可直说。”
“小子心意,都在这食盒中,孙娘子且与程哥儿一并拿回去,他自是明白。”
“·······”
“我大宋以文立国数百年,代代相传下来,男儿总是比起前朝缺了男子气概。便是市井之人不读书,也是一般的无用。”
安静的室内,李师师开口便是分外不客气,孙二娘却已是默默将手边的一众物什搜罗到一处,随即也是默默将方才拿到手的食盒打开就放置在内里,李师师冷眼瞧着原本空荡荡的内里只有明显是分量十足的钱袋子,这一众吃食和那阿堵物放到一处,如何看,都是分外刺眼。只是孙二娘却仿若浑然未觉,径自提留了食盒便默默往后首离开的架势,如何看,都颇有几分,形单影只。
任店处这一个两个,如今也都是肉眼可见是被消磨了心智。
也是,连朝廷如今都是萎靡不振,更遑论是寻常百姓?正月还未过去,那燕京处便又是一系列动作频发,东京城,便是用风雨飘摇来说,也不为过。
“师师姑娘这般,若是让我那叔父知晓,定然也是要心疼不已。”
“小王爷不请自来,是当真以为白矾楼处无人了么?”
李师师明显是强自撑着身子站起,虽是刻意遮掩可眸中的慌乱却也一眼可见。
想起前番这大宋之主丝毫都不联系让眼前这位人人都知晓的“天家女眷”挨个伺候那辽国来客的过往,金兀术的面色也颇是玩味,“此番小王临行之前,王叔特意叮嘱若姑娘心甘情愿,都城处的大门,随时为姑娘开敞。宋地迂腐,我大金勇士却只在意跟前活生生的人,叔父当日从辽国之人手中救下姑娘,小王以为,姑娘该明了叔父之心。如今父王身子不好,叔父眼见着就要继位,姑娘若答应,小王可安置好一切,让姑娘一道”
“王爷此来,定然不是为了与妾身叙旧。”
“朝政之事,素来都是男人做主,姑娘再如何得君心,终究也不能干预朝政。”
“王爷若果真如此想,现下也不会至于此处。”
李师师目光沉沉,下一刻,身后原本坚硬得墙壁已然是缓缓往旁边褪去,露出一条黑黢黢得通道让金兀术得笑也越发大,“叔父一片痴心,看来,倒是真错付了。李姑娘忠心为国,确是,大宋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