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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叶惟望着前方的道路,说道:“查尔斯-布考斯基,你知道?一个也算伟大的作家,先锋艺术者,叛逆的老男人。无论如何,有人问他‘你对年轻作家有什么忠告?’他说‘多喝酒,多抽烟,多操女人。’又问他‘你对老作家有什么忠告?’他说‘如果你还活着,就不用任何忠告。’”
阿纳斯塔西问:“所以?”
叶惟耸耸肩,又道:“他真的是个明白人。我是说如果你不在第一种,你内心有猛兽,那你不妨当个肆无忌惮的混蛋,去挑战,去胡闹,去燃烧你的痛苦,在你已经崩塌的世界废墟上面撒尿。
我不喜欢喝酒抽烟,但我喜欢操女人。操是一种有趣的事情,特别是以肉体欲望驱动的操,最下流但也最原始的追求,那就是操女人!但你不是原始人,操完之后,那些光明的向往会使你落入空虚,非常黑暗,你很接近了。
你不是个诗人,不是什么艺术家,你就是只苍蝇,杂种!
你有一种冰冷的、虚无的、像死亡的感觉,没有明天,没有希望,也没有束缚!那意味着你到达了。
创作就他马的混账,这种时候你也会释放自己,你的天性、潜意识、灵感就会像……操它,操它,操它!你可以选择堕入黑暗,也可以挣向光明,都会让你爆发,善与恶的老一套了。”
“你是……第二种?”阿纳斯塔西疑问,忽然感觉他满怀心事,并不就只是花花公子。
叶惟笑了笑,转动了下方向盘,没有回答,却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一些他马的各种创作者都他马的疯子、道德败坏、神经病。每个人都有怪癖,说好听点个性,但为了是个正常人,活在人类的大世界中,绝大多数人克制了这些怪癖,也抛弃了他们的天赋。一个人要释放本能、张扬怪癖,就会成了一个鸟样。”
“你以前是第一种?”她还在问,很是好奇:“你以前都不这样,也拍出了好电影。”
“这么说吧。”叶惟沉吟了一会,双目闪烁着什么,“第一种是可遇不可求的,第二种是可求的。纯真美好是世界上最稀罕的东西,不可能人人有份,就算孩子也不会人人有份。”
他看看她,笑问道:“你觉得人的最大特质是什么?”
“我不知道。”阿纳斯塔西摇头。
“人生来孤独,孤独不是最大特质也肯定是最大特质之一。但人的最大本能是逃离孤独,找到别人,一出生就哭,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爱自由,但我们更爱不自由,束缚源于你的家人、爱情友情那些,因为你不孤独了。
有那些,你就不只是一个吃饭拉屎的东西,你不孤独了。”
叶惟越说越轻声,“第一种是不孤独的,第二种是孤独的;第一种是在天上的,第二种是在地面的。”
“那你到底是哪一种?”阿纳斯塔西继续追问,非要问出个究竟。
“介于两者之间。”叶惟伸手去抓了她一下,“有你的陪伴,我怎么孤独呢?”
“行得通吗?”阿纳斯塔西可也是viy的影迷,“两者之间?现在这样?”
“也许,也许不。好了,其实这些都是我在胡扯,为了让自己玩起来心里更痛快,哈哈哈!”
叶惟大笑,一踩油门,越野车加速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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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我的辞职能引起他的警觉,我都不想他能变好,一些警觉而已!可是听说他还是老样子,每天晚上都出去鬼混,不是这个女人,就那个女人。爷爷,你说他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拍好电影?”
“在我们年轻时……都会有发疯的时段。沉迷女色一辈子的也有,罗斯-梅尔、罗杰-瓦迪姆,不过他们拍的是……”
“我知道!《小野猫公路历险记》那些大胸女b级情色片,viy拍的是《灵魂冲浪人》!阳光励志的故事。如果他拍《我如何和五个女人一起上床》,我给他当副导演,那小混球……”
“我看惟格的问题不是女色,他只是表现出那样,他在经历人生变化。”
“人生变化就能这样吗?真像放纵自己的借口。他总有他的理由,还说去约会是为了创作,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你是没看到他的样子,让我都感觉他膨胀自大了。说他,他就说知道,过后死性不改。”
“惟格是个天才,但太年轻了,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我最怕他不是迷茫,不是什么问题,是真以为自己努力了、做好了,其实没有。”
“那也有可能,独立电影创作是导演个人的,犯了糊涂不自知,我也试过。”
“你给我说他几句,疯够了,该回去了,你就说‘听我的,我是拍出《现代启示录》的老头啊!’”
“吉娅,这种时段没人说得了。”
“唉!那让他死吧,全都看着他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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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胡埃万豪酒店的海景豪华套房里,特大号床在疯狂地摇动,激情的声响、女性的娇哼低喘声响荡在夜风之中。
阿纳斯塔西浑身晒得古铜的肌肤起了一层细汗,趴在床上垂着脑袋,棕色秀发随着撞击而晃荡……
“等等……我得到了!”
身后的力量突然停了下来,阿纳斯塔西的情迷意乱间顿时多了点疑惑,坐起身看去,只见叶惟兴冲冲的挪身坐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过纸笔就记写起来。
“惟。”她无奈的躺倒,脸上的潮红在退却,虽然不是第一回这样,可每次都郁闷,“你又想到什么了?”
“一点细节。”叶惟快速地写着。阿纳斯塔西侧身看着他,抚抚他的后背,嗔问道:“你上我的时候都在想着什么?”
“我的大脑是多核cpu,同时想着很多事情,灵感和高潮一样,你真不知道这王八蛋什么时候来。”
“行了吗……”她等不及了,双腿不由地磨动,“有时候,你真古怪。”
“是的,你操着的可是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人。”叶惟说着又画了些镜头线条,才把笔纸放回去。躺倒床上抱着她,继续开动,笑喊:“let‘s-do-it!”
之前的娇声再度响起。
叶惟扬起了嘴角,吉娅大师,我会证明你真的错了,我没有不认真对待电影。
一边操女人,一边搞创作,这他马叫艺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