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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雪轻抚云烟的背，帮她顺气后起身接过药碗。
热腾腾的蒸汽飘进她的鼻孔。侍女悄悄瞥见姜雪用勺子反复舀起又倒回药汤，似乎在测试温度。
确认药温适宜后，姜雪说：“你辛苦了。”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话语让侍女愣住了，她意识到这是对自己的话。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侍女连忙回应。
姜雪低头看着她，眼神冷峻：“既然熬药是你的职责，那么往药里下毒也是你的职责吗？”
侍女惊恐地抬起头，正好迎上姜雪冰冷的目光。
“下毒？”崔恕己听见这话，脸色骤变，迅速挡在了云烟面前。
侍女的手向背后摸去，想要取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但突然手腕剧痛，紧接着是一声惨叫。地上多了一只断手和一把匕首。
门口处，萧湛斜倚着门框，望着这一幕淡淡地说：“铁衣，你出手未免太重了些。”
铁衣收回了手，站在萧湛身旁，一脸无辜地望着他的主人。
他心里嘀咕：刚才不是殿下您说要切掉她的手吗？怎么我真做了，反而说我太狠了呢？
“云澈，别再逗弄铁衣了。”姜雪看着铁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面还有不少人等着我们呢，铁衣，去处理一下吧。”她眼角一扫屋檐，已经发现了几道黑影潜伏在那里。
铁衣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殿下不欺负自己，王妃就欺负自己了吗？
外面至少有二十多人，让他一个人对付……这真是让人想哭啊。
看到铁衣那副快要落泪的模样，萧湛也忍俊不禁。“别愁眉苦脸的，这件事办好了，回府我就给晓春那丫头和你举办婚礼。”
听到这话，铁衣顿时精神抖擞。“遵命！”
“这家伙还真是直性子。”姜雪见铁衣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笑着摇了摇头。
随着外面传来的兵器碰撞声，屋内也开始忙碌起来。
姜雪面对着那位捂着手腕、痛苦呻吟的女刺客，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强行将一碗药灌进她嘴里。
“呃！”女刺客挣扎着想要反抗，但姜雪熟悉人体要害，轻轻一点便让她无法动弹，只能被迫吞下整碗药液。
剧烈的咳嗽随之而来，几乎使她窒息。
“啊！好疼！”没过多久，那女人就开始浑身无力，蜷缩在地上哀嚎。她的皮肤开始腐烂，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迅速变得面目全非，惨状惊人。
不多时，女刺客口中喷出鲜血，身体不停抽搐。就在这一阵痉挛中，她头上的发簪掉落下来。那是一枚两段拼接的簪子，落地后断开，露出了藏于其中的一张小纸条。
姜雪拾起地上的纸条，眼神冰冷：“方素素为了对付云烟，真是不择手段。”
纸条上清晰写着，方素素不惜与血毒教交易，换取了一种名为“化骨散”的毒药。
“化骨散。”姜雪将纸条递给萧湛，随后望向地上那团不断抽搐的肉块。
原本是人的面孔，如今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血肉，因为骨骼已经被腐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