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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和白娘娘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
楚弦从这件事里品出了一种可能。
那么萧禹中书不会信，却以首辅阁的名义写信痛斥自己，这说明，是首辅阁不同意自己的观点，但不代表所有首辅阁的官员都是这个想法。
楚弦也知道对方不可能一下答应，好在楚弦这边也得做一些准备。
不同于其他的神明，送子婆婆不求信徒，而实际上，她也没有信徒，只不过是大家都相信这么一个慈祥的老婆婆的存在。
换做一般的官员，被京州首辅阁回信训斥，绝对会吓的六神无主，立刻就会遵从，可楚弦不是一般官员。
而这个认可，就是一种巨大的约束。
也就是说，这信，不是萧禹中书单独给自己的回信，而是代表整个首辅阁。
对黑鸟神的公审进行的十分顺利，而楚弦也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神明最怕的是什么？
楚弦愣了愣。
光是这个罪责，就足以灭杀百次了。
“小女子需要考虑考虑。”白娘娘没法子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这件事对于她们来说太过凶险，白娘娘算得上是神通广大了，可去了京州，一旦出了岔子，她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知道这些之后，楚弦也是沉默了许久。
那就是不遵从首辅阁的命令，在极州颁布新的政令，那就是允许百姓信奉通过圣朝认可的神明。
“送子婆婆的修为和神通，百倍于我。”
显然，这是首辅阁的态度，也就是圣朝的态度。
这些神明，低调，从不为恶，与世无争，那如果发现，还要不要铲除灭杀？
就是被人遗忘。
而类似送子婆婆这样的神明，已经是形成数个州地，百万百姓传承下来的“习俗”，而这种习俗，会不断传承下去，所以，就算是过了数代，也不会有人将这位神明遗忘。
而另外那个仿佛古代将军一样的人，看似最普通，而且很像是一个山野村夫穿了一身简陋的甲胄，非常不靠谱，因为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武道真气，就像是一个骗子将军。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骗子将军，在楚弦看来，却是最难缠的一个。
所以楚弦当着数千百姓的面，以圣朝官员的名义，判了黑鸟神死罪，当场斩杀。
但既然要做，楚弦就不会傻乎乎的蛮干。
当然，这么做楚弦担着的风险是相当大，毕竟这是在违抗命令，这种事一旦有人追究，楚弦别说官位，怕就是性命都堪忧。
可也不能就这么去，光凭一张嘴，说服力太差，楚弦就算是口才再好，也未必能说服众多仙官。
类似白娘娘这种神明，还有不少。
光是人命官司，这黑鸟神就背了不少，甚至对方还曾经和另外一个神明争夺信徒，故意散播疾病，虽说最后是胜了，但却是有数百人因此丧命。
为了这件事，楚弦是思谋许久，当天，楚弦就找到了白娘娘。楚弦打算带着白娘娘，还有另外几个神明一起去京州，想法子说服首辅阁。
两天之后，白娘娘来了。
经过探查，楚弦才知道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真相，极州百姓信奉神明，不是官面上所说的数十年，只不过是这数十年来达到巅峰而已，真相是，从始至终，极州的百姓，都到信奉神明。
各地习俗众多，甚至在凉州的时候，楚弦就知道他管辖之地，有各种习俗，其中，又有多少涉及神明？
自己的想法，萧禹中书很可能是赞同的，毕竟，首辅阁内有众多仙官，意见有的时候也不可能完全统一。
这里面就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