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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弃剑【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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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秦珂站住。

司马妙元“啊”了声:“师妹!”

本能地崇拜优秀者,加上救命之恩,重紫一直想来见他,于是腼腆地上前作礼:“秦师兄好。”

……

秦珂淡淡道:“这里并没有什么世子。”

云走烟飞,在十二峰之间飘荡。

女子闻言竟神色大变,怔怔道:“你,叫什么?”

简单的房间,一张床,被褥朴素,案上摆着少少的东西,红木梳,翠玉鸟,还有四五只小玉瓶,不知道装着什么。

“何事吵闹?”

其实重紫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她喜欢听师父这么说,喜欢这样的维护与纵容,然而她也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身为重华尊者的徒弟,真那么无用,只会令他脸上无光,所谓“名师出高徒”,他在仙门的地位,决定了她必须与他一样出色,否则就算他不介意,她自己也会介意,正因为他的爱护,她就更应该懂事。

“一时高兴,忘了,”司马妙元微嗔,再看着旁边的重紫,皮笑肉不笑,“原来重紫师妹也在。”

女子喃喃道:“重紫,难怪……”难怪一出关就听说重华尊者收了徒弟,却无人提及那新弟子的名字。

迎面,司马妙元御剑而来。

呵斥的语气,足见其身份特殊,重紫立即恭敬地垂首,司马妙元亦疑惑。

师父都这么厉害了,还要闭关修炼?重紫更加敬服,也有点失望,答应,想了想又道:“师父可否多留些功课与我?”

……

原来师父换过法器?重紫仰脸望着那柄美丽的剑,暗自惋惜,迟疑道:“师父不是说,法器选定之后不能随意更换,否则必受诅咒,限制术法施展,师父为何要舍弃它?它不如墨峰好使吗?”

“为师平日都在殿上。”

三人同时转脸,只见一名年轻女子立于云中,穿着素雅的天蓝色衣衫,体态玲珑有致,容貌极美,神情冷冷淡淡,似乎不太喜欢与人说话。

“急于求成,到头来只会一事无成,”洛音凡微微侧脸,一册书自动飞入重紫手上,“你肯用功也好,此书前两卷虽无甚出奇,却可助你打好根基,为师不在的这个月,你先试着参悟,但以修习灵力为重。”

知道她装模作样,重紫咬牙,倒并不怎么害怕,初学御剑术难免有意外,因此洛音凡特地给了她一道护身咒,何况星璨是通灵之物,见主人有难,已经飞来相救。

那姓闻的女子看看众人,视线落定在燕真珠身上。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同时入门,司马妙元这么快就学会了御剑术,而自己明明已经很用功,想不到差了这么多,师父就是看出自己天资有限,所以才会失望吧?

重紫立刻明白了她的辈分,跟着作礼,口称师叔,心里暗笑,尊师敬长是南华的优良传统,司马妙元才用“师叔”的身份压人,如今就来了个“师叔祖”。

师父的事迹她听了不知多少,封印神凤,斩三尸王,修补真君炉,守护通天门之战,甚至只身入魔界,无一不是惊天动地,在她心里,师父就是完美的,术法,容貌,魄力,智谋,独一无二,四方敬仰,又怎会做错事?什么样的错,可以让他内疚至此?

“我不是那意思,”秦珂沉默片刻,道,“他原本过得很好。”

虽说错的是司马妙元,可重华尊者一向很少责罚弟子,能让他破例,已间接显示出这个徒弟的重要性。

知道他有事吩咐,重紫连忙走进去,立于案旁。

逐波?重紫赧然:“我听他们说,师父的剑叫墨峰。”

峰上遍生紫竹,白云铺地,景色幽美而近于冷清,古旧的大门上悬着一块匾,上书“重华宫”三字。

秦珂“恩”了声,问:“卓师兄几时过来?”

“出了什么事,一个人站在这里?”有人轻轻拍她的肩。

“昆仑玉虚掌教的寿礼已备好,掌教让你下个月送去。”

重紫斟酌道:“方才好象与秦师兄上去了。”

一直不敢相信心底的猜测,直到此刻,他的身份才真正确定,重紫喜悦,悄悄看了眼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慕玉微笑:“看见妙元了么?”

黑眸深邃,掩藏着一丝彻骨的悲伤,牵动她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重紫特地来谢师兄,剑穗的事……”

他知道什么?重紫欲言又止,低声答应,快步朝紫竹峰走。

秦珂不答反问:“慕师叔呢?”

“师父被师祖叫去掌教那边了,大约有事商议,”司马妙元敷衍两句,又指指身旁的剑,微笑,“我刚学御剑术,有些生呢,师父没空,因此想过来请师兄指点指点。”

洛音凡坐在案前,并没看书信,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真珠大不乐意,勉强作礼:“闻师叔祖。”

目送二人离去,重紫怅然,她早已发现,不只秦珂,这一路上许多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很古怪,那不光是羡慕,还带了点抵触,好象自己是个偷东西的贼一样。

秦珂皱了下眉,点头:“随我来。”

好在虞度对她依旧亲切,连闵云中那么严厉的人也没表露不满,显然都不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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