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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追赶,那人惊惶之下只顾逃窜,哪料到会突然冒出两个人挡住路,身在半空,一时收势不及,眼看就要撞上,不由吓得娇呼。
嘈杂声越来越近,追赶的人似乎也朝这边来了。
二人泄气:“这……”
二人大笑。
入夜,答答的蹄声在僻静的街道上响起。
公子笑:“两位说的,可是个黑衣小子?”
白胖那人忙道:“易公子说得是,本当速速成交,省得夜长梦多。”
公子推辞:“易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容来日再登门造访吧,可巧两位如今都在,易某的意思,就在此地当面钱货两清,早些了却这笔交易,如何?”
那人惊慌,抬头:“谢谢啦,我走……”声音顿住。
“就是远些,绕着走了大半个城,”刘白笑,“公子看那翡翠如何?”
邱灵灵倒不怎么在意,眨眼:“每年春天我都犯困的,没事啦。”
公子没有问。
说话间,刘白已从马车内抱了个匣子出来。
看着榻上人紧闭的眼睛,公子沉默半晌,摇头,可怜的小猫,害我白做两次亏本生意就罢了,如今不知得罪了谁,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来,却是我也救不了你。
金还来越发惊疑:“你……没事吧?”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正是,不知他往哪边跑了。”
那人似是气力不济,站立不稳,话也说不出来,只低头扶着他的手臂剧烈地喘息,看那黑袍下娇小玲珑的身体,显然是个女的。
公子不动声色:“方才我见他来去匆忙,似被人追赶,料着其中必有古怪。”
出手救一只害我丢了几百万银子的笨蛋小猫,我真是个好人。
当先是一个骑着雪白骏马的年轻公子,桃花眼,鼻尖略下勾,容貌甚美,只不过奇怪的是,普通人骑马必着轻便装束,他却反而是一袭宽大的锦袍,广袖轻展,哪里像是在骑马,简直就是在散步。
金还来对翡翠不感兴趣,千手教规矩,每次出手多是取最贵重的一件东西,他沉思片刻,无所谓地用手指敲案头:“千年沉香木塔,有些意思,他们多少人?”
“大事不妙!”那瘦些的连连叹气,哭丧着脸,“公子是来取翡翠的吧,不成了,那块翡翠方才让千手教的贼子偷走了!”
“你还记得我?”
“大理行商?”
公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又找我的麻烦,上次害我做赔本生意,这次不会还那么倒霉吧。
说话间,远处忽然隐隐传来一阵喝声。
原以为她是被人追赶受了伤,哪知回来才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呼吸平稳,这种情况诡异得很,还从未遇上过,倒像是生病。
“那些不好。”撇嘴。
公子扬鞭指着匣子:“里头是上次说好的价钱,一百五十万两,易家钱庄的银票,随处可兑现银,两位不妨仔细清点。”
公子点头。
邱灵灵发了会儿呆,见他起身要走,忙过来拉他:“我想要那块翡翠,你带我去好不好?”
老者也不多说,简单嘱咐了几句,便随刘白走了。
说起“半月露”,十年前可是轰动江湖,其性阴寒狠毒,无色无味,凡中者半个月后便会寒气入骨,全身血凝,活活冻死,除非有独门解药,然而那个有独门解药的人却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几十位高手的刀剑之下——拥有这样一种可怕的毒药,谁敢再容他活着?
话说这卫先生本名卫何,是江湖有名的圣手郎中,之所以叫做“先生”,也有个缘故在,此人生在关中一个没落的武林世家,家中子弟多已从文,偏他生性好武,一心想重振家门,于是苦练武艺,谁知此人在武学上着实没有天赋,三十岁还一事无成,心灰意冷之下他只得做了教书先生混饭吃,一晃又是五年,三十五岁时,终于让他机缘巧遇得了本《圣手医经》,苦心钻研,竟名声远扬,倒印证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也是连他自己都没料到的,少年到老翁,终至成名,回首不免诸多感叹,因此一直自称先生。
人人都知道,卫先生说“可能”,那必定不会有差错的了,刘白也发现说错话,忙陪笑:“先生莫怪,刘某只是想不到,这‘半月露’竟然还留在世上,谁会用它来对付一个弱女子?”
公子摇头打断他:“当面点清的好。”
半晌,老者突然缩回手,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扶她上车。”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老者缓缓站起来:“公子且恕老朽直言,这姑娘不是病。”
刘白称是,又笑道:“说起来,云南钟家兄弟这次也吃了大亏,那座千年沉香木塔竟让人偷走了,当着那么多顶尖高手的面,无人知觉,千手教的手段果真是越来越高明。”
知道她是教主的师妹,财护法岳一平忙笑眯眯回答:“其实这批货里头,也有件翡翠还算得上稀罕,不过比起沉香木塔来说,可是差了一大截。”
不多时刘白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五十来岁的和颜悦色的老者:“公子,卫先生到了。”
见了公子,二人立即勒马停住。
“依老朽看来,这姑娘好象是中了一种极厉害的寒毒,”老者看着榻上人,微露怜悯之色,“极有可能是‘半月露’。”
三四月的天气已经不算寒冷,房间空气也十分温暖,何况榻上还专程用了厚厚软软的被褥,然而小丫头还是脸色苍白,浑身冰冷。
“虽比不上原来那块,也算是难得的珍品。”
“往年也是这样?”金还来隐约觉得不对,但想想好象春天也的确容易犯困,于是点头,“若觉得不好,叫师父替你把脉看看。”
刘白很快又回来,立于旁边不说话。
这么危险也敢单独行动,小丫头天生喜欢偷翡翠?公子笑了,做一次赔本生意也罢,想不到第二次又找上我,真倒霉。
公子颔首:“不知先生高见?”
“我们只要沉香木塔,”金还来不耐烦,“我这儿翡翠多了,想要自己去拿。”
白胖的那人急急问:“易公子方才可见有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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