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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休养,路闲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不能舞刀弄剑,所有的事情只有路鸣溪在做。
这天,隐蔽的院子里多了一个双手被困,眼睛被蒙,嘴巴塞着破布的醉汉。
“公子,属下已经查过了,砚城左臂带伤的,只有这一人。”
路鸣溪向路闲驰禀报。
路闲驰走出来,看着院子里挣扎的男人,慢慢踱了过去,一把揪掉他嘴里的破布。
那人感觉像得了大赦一样,猛喘了几口气,满嘴酒气,颓废地嘟囔着:“你们是谁?别影响我喝酒,小二,再来一壶!”
路鸣溪见他满口胡言,一把扯过他,撸起他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伤口,手腕上有一排齿印,齿痕细小,看样子是女人咬的,再往上,是一个刀口,已经结痂。
“公子,这伤口看起来像是新的,而且伤口跟公子的刀不符,但不排除,此人为了掩盖原来的伤口,故意做了手脚。” 路鸣溪眉头紧皱。
路闲驰看了看眼前的醉汉,又仔细回想着那天在山林里与他交手的人,当时天太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凭着伤口这一条线索了。
“这伤口看样子没有经过医治。”
路闲驰对路鸣溪说,眼神里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路闲驰俯身问道。
“心上人砍的,哈哈哈!” 季勉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摇头仰天苦笑,“那天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真是鬼迷心窍了你知道吗?” 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路闲驰眉头一皱,不理会季勉峥的悲伤,接着问道:“何时,何地,何人砍的?”
“四天前,在佑安堂医馆,被我最珍爱的姑娘砍的,我怎么能对她做出那种事啊!” 醉汉摇晃着身体,痛苦地哀嚎。
路闲驰见他满口酒气,也不多问,吩咐路鸣溪先把人捆好,押到柴房,然后按照他口中说的,去佑安医馆周围核实情况。
“江榆!江榆!我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
季勉峥醉醺醺地,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路闲驰嫌他聒噪,让路鸣溪把破布塞到他嘴里,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江榆躲在家里很久没有出门,连平时最爱和她打趣的灵月,也安静了不少,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什么。
这一天,佑安堂后院门口,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朴素,看起来却非常威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随后,一个身姿绰约,走起路来扭扭摆摆的那女人也下了车。
柳氏一脸的疲惫,下了车,先整理了有些散乱的鬓发,又掏出帕子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杏眼滴溜溜乱转,前后左右观望一番,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眼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落,大门紧闭,旁边是一家医馆,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佑安堂三个大字。
“这就是江家独子待的地方?真是今非昔比,为了一个女人,跑这么远的地方,前程也不要了,看来这江家人身上,一个个的还真是带点邪乎劲儿,说不定,还真就是那丫头给带来的!” 柳氏忍不住跟身边的丈夫唠叨。
却遭到林至丘一记冷眼警告,他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叩了叩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打开门,待看清楚来人之后,见鬼了似的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巴,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不能进吗?” 林至丘看到灵月的反应,心中不快。
“没,没,没!” 灵月嘴上不安地应答,双手却很实诚,两边一伸,挡住了去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姑娘这几天心情才刚刚好起来,灵月心中似乎已经能预料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了,她同情地看了看林至丘夫妇,侧身站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心中暗想:“你们自己保重吧。”
医馆里,江渺正和白玉兰在柜台一起抓药,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二人面前,江渺抬头一看,起初愣了一下,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待她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顿时变了脸色,没好气地把手里的药包重重摔在柜台上,狠狠地骂了一句:“晦气!真是阴魂不散!”
白玉兰也看清了来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柜台里出来。
不一会儿,林至丘和柳氏就被几个伙计拎着棍,不客气地叉了出来,满街的行人都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热闹,这佑安堂又怎么了?难不成真是季家人报官了?
“诶诶诶?你们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柳氏被吓得跳起来,翘起兰花指,捏着手帕冲着伙计指指点点,尖细的声音引来路人的注意:“简直野蛮!”。
“掌柜的说了,今儿太忙,请两位到别的地方看看吧”
一个伙计说完,回身走回医馆,转身关了大门。
“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已经吃了两次闭门羹了,这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吗?!”
自己好歹是堂堂的尚书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若不是为了女儿,谁愿意跋山涉水,一路颠簸到这种破地方!
柳氏忍耐了半天,还是爆发了,不等林至丘说什么,身后就传来冰冷的声音。
“有什么事冲我来!跟他们没关系。”
听到这话,医馆的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江渺出现在门口,声音冰冷,宣示主权似的说道:“有什么事,跟我说,为难孩子做什么!”
江远舟也撩起衣摆,大步走了出来,神色暗沉,一脸的愤怒,白玉兰紧随其后,一家人如临大敌。
几个人这才向着后院走去,浑然没有发现,人群中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