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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路闲驰迟疑了一下:“问一问便知道了。”
他不能告诉周承允这只是一个梦,说起来有些荒唐,但也不能错过这个信息,万一是真的呢?
“云梦深那边也得抓紧时间了,最近太忙,耽搁了很久。” 路闲驰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大患不除,心头不安。
“云梦深那边你就别去了吧,你这刚成亲,就跑去云梦深,被嫂子知道了,还不得罚你睡书房啊。” 周承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路闲驰投给周承允一记白眼,忍着没有把手里的棋子砸出去:“话说多了耗气,我劝你少说几句。”
“好好好,心思重了耗神,少将军你也要少操劳些才是。” 周承允反击。
“走吧,择日不如撞日,也不知这少虞琴师新出了什么曲子没有?” 周承允懒懒地起身,整理了衣袖,打开房门,路闲驰把棋子扔进棋盘,迈着大长腿紧随其后。
越是开心的时候,越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日头西沉,天色将暮,两人这才发现,从河边到树林,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聊了好几个时辰了,意犹未尽啊。
这时一个小丫鬟跑过来对着映秋说道:“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了。”
“”再等会儿,”,映秋打断了小丫鬟,不舍地看向江榆:“江榆,去我家玩儿吧。”
“好,改天一定去,光顾着高兴了,我都忘了,你今天沾了冷水,回去要好好煮碗姜汤,去去寒气。”
江榆后悔把正事给忘了,拉了映秋的手腕,又把了一次脉,能跟自己手舞足蹈地聊这么半天,显然已无大碍了。
映秋不依,非要拉着江榆去家里玩儿,还是蓝映林过来替江榆解了围:“江榆今日救你,也辛苦半天了,你不该好好地登门拜谢吗?”
一句话点醒了映秋:“你不去我家,那我去你家找你玩儿,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儿啊?我去哪儿找你?” 聊了半天,差点儿没问清楚就回去了。
江榆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片刻,强堆着笑说道:“平安巷,佑安堂。”
“那太好了,我们就在如意巷,正好顺路,我们一起回吧!” 映秋拉着江榆的手:“路上还可以再聊会儿。”
江榆脸色拂过一丝尴尬,自从上次跟江渺不辞而别,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蓝映林把江榆的犹豫和为难都看在眼里,虽不知她为何这样,但只要江榆不愿意,他绝不让人勉强她。
“好了映秋,江榆一时半刻也跑不了,你就放心吧,改天我们一起去找她。”
温和的语气如春风拂面,映秋不再坚持,只垂头丧气拉着江榆的手,勾了勾她的手指:“那好吧,一言为定。”
孩子气的举动一下子又把江榆逗笑了,她捏了捏映秋的脸:“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把兄妹二人送上蓝家的马车,再次道别,看着蓝家马车起步,路行溪也牵着马车走过来:“少夫人,我们也该回去了。”
江榆点头,抬脚上了马车,朝着反方向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马车上的蓝映林,眼皮一颤,猛地掀开车帘,不可思议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瘦削修长的手紧紧攥着坐榻的边缘。
他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住心头的疑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一声少夫人,一定不是在喊她,一定不是!
一辆马车停在路府门口,路鸣溪扶着醉醺醺的路闲驰从马车上下来,随后又下来一位瘦弱的公子。
周承允拍了拍路鸣溪的肩膀,有气无力地交待:“人我可是给你平安送到家了,这酒可是他自己要喝的,嫂夫人要是问起来,可与我无关啊。”
“怎么,进来坐坐啊,我还能陪你再喝一壶。” 路闲驰站都站不稳,还要挣扎着去拉周承允。
“不用了不用了,本公子也累了,今日就不奉陪了,告辞,不送。”
说完拱拱手,转身上了马车,消失在暮色中。
路鸣溪吃力地扶着沉沉的路闲驰,咬着牙迈上台阶进了大门,随着大门吱呀关上,路鸣溪终于松了一口气,:“公子,到家了,你可以不用这么靠着我了,我的腰都快被您压弯了。”
“看来还是最近缺乏训练了,明日一早,先绕着宅子跑五十圈吧。”路闲驰一本正经。
路鸣溪赶紧挺直了腰杆:“玩笑话,玩笑话,您看,我这力气还大着呢公子。”
一边说笑一边扶着路闲驰进了院落,新婚的灯笼还未拆下,挂在新房门口被烛火映得通红。
突然想起以前,娘最讨厌爹喝酒,每次爹喝了酒,一身酒气,总会惹娘生气,爹就会被赶出去睡,路闲驰猛地顿住:“扶我去书房。”
路鸣溪疑惑不解:“去书房干什么,您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忙公事呢?”
“别啰嗦。” 路闲驰转身朝着书房走去,路鸣溪只得跟上。
书房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小木床,以前下雨的时候,路闲驰总喜欢躺在这里睡觉,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廊檐下的芭蕉树上,总会想起那首“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
路怀远总嫌他整日看这些文绉绉的诗句,老是逼着他看兵书,练武艺,久而久之,那些细腻的情怀,也被渐渐丢在角落了。
“公子,您先歇着,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路鸣溪扶着路闲驰躺在木床上,关上窗,退了出去。
路闲驰脑子无比清醒,今日在云梦深,那个叫蒋怀茵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没有机会试探一番,待下次过去,一定不能放过。
谁知前脚刚离开的路鸣溪,又匆匆赶回来禀报:“公子,少夫人他们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路闲驰猛地起身:“从今日一早出城,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是的,属下问了绿梅她们。” 路鸣溪也担心出了什么事儿。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 路闲驰顾不得穿外衣,就往外跑,却被路鸣溪拉了回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公子,尾巴有可能还在外面,您这样出去,怕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