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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
高琼想了想，休息了也好，总比和冒牌货一起看星星好。
男人神色平静，冷峻的脸上，有一个黑色的文身“s”，如果不是他身后跟着忠心耿耿的阿左，大家几乎会以为弄错了人。有多少年没有见过satan的模样了？
高琼嘟囔道：“肯定不喜欢，不然一个人不见了，他平静得跟没事人似的。”冒牌货不见了，就连高琼都觉得不太舒服。冒牌货虽然讨人厌，可是有时候，也挺养眼吧？高琼经常恐吓她要给她植入往生，可是也不没动手嘛！
六月的天，外面海风徐徐，堕落天神面具甚至有几分淡漠。他低眸，与坐在仓库抬眸的贝瑶四目相对。
贝瑶觉得有些别扭，明明几天之前，自己和裴川还是同龄人，几天以后，satan就比自己大了好多。
于上弦认错积极得要命：“我有罪我认错，我自己跳海去喂鱼。”
于上弦脚步顿了顿，有个突如其来的猜想。
贝瑶手上拿着那个堕落天神面具，她往身后藏了藏。
“贝瑶小姐死那年，你还记得satan做了什么吗？”
于上弦自己绑着绳索跳了海，他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游轮拖着走。裴川就像在看一场闹剧，全程没有吭声。
裴川有些不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
于上弦眯了眯眼：“你这两天和这位小姐相处，觉得她怎么样？”
贝瑶也不和她计较。
于上弦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出现的情况？”议事突然心绞痛，这还是第一次。
他闭了闭眼。
裴川说：“好好休息。”
高琼诧异地看着他，脖子上没唇印，衣服上也一丝不苟。她看不懂现在情况，又看向于上弦，于上弦也不解地皱了皱眉，问道：“那位小姐不来用餐吗？”
裴川不在，餐厅的大家自然不敢吃饭。
于上弦看贝瑶着急的模样，说道：“我估计他当初植入往生的时候，命令是不要那么爱你，像个正常人一样继续活着。你一来他面上平静无波，结果内心往生发作了，真是可怕啊啧啧。”
“哈，别这么紧张嘛。”于上弦挑眉，“我也只是怀疑，怀疑satan最开始，就给他自己植入了往生。他那么骄傲的人，不会让别人做他的主人，所以他索性自己给自己下了命令。命令是什么呢？我们来猜一猜。”
高琼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贝瑶。见裴川看过来，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陪着她走了走，很早她就回去睡觉了。”
“往生”告诉他不要去爱了，你得好好活。当初他就是靠着往生好好活下去，久了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她了。他以为她永远离开他的世界了，可是有一天，她重新回来了，带着他曾经最渴望的模样。一天内，他重新爱上她，整整一百零三次。
他静默看着她。
他手指顿了顿，轻轻触上她的脸颊。
“不……也不是，就是觉得，这也太喜怒无常了点。他没那么喜欢冒牌货对吧？”
他竟然觉得一个人看不见听不到，就能不再惦记。
它要她来到他的生活就来，也可以让她悄无声息地离开。搅乱一池春水，嘲笑他的可悲。裴川按了按胸口的地方，似乎很难过，可是又没有那么难过。
于上弦举起手：“别想那么复杂，我没有坏心。我只是太过于好奇一件事，又怕satan有一天把他自己玩死了，才敢胆子这么大请你过来待一段时间。”
他默了默，他是个无趣的人，并不会哄小姑娘，以前就不会讨她欢心。
裴川说：“没事。”
高琼懒得和她说话，贝瑶也没有打算理她，她自己逛游轮。
裴川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海上无风无浪，一如男人沉稳的态度。他拿起鱼竿，对她道：“我昨天没有空陪你，今天没事了，可以陪你玩。”
于上弦手指点点下巴：“你来以后，他才出现了违抗‘往生’命令的反应，心脏疼痛。”
说着就往楼上走了，没多久贝瑶听见很微弱的“噗通”一声。
于上弦说：“我先给你解开啊。”
她点上他胸口，裴川穿的黑色衬衫，手指下，他体温滚烫。她轻声问他：“这里痛吗？”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裴川想起于上弦的话，她闹脾气了吗？他低低叹息一声：“我今天陪着你好不好？让船停下来，可以在海上海钓。”
他说这番话时很平静，贝瑶却莫名觉得眼睛酸涩，原来他是以为自己闹脾气，和于上弦一起联合着躲着他。
面对隐晦又惊讶的目光，裴川倒是分外淡然。
房间空空荡荡的，那串海贝风铃随着风飘摇，她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两尾热带小鱼在玻璃球里游来游去。
裴川似乎很忙，一直忙到了夜晚，依然没有空闲。
于上弦站在一旁，打了个寒颤。
于上弦看了眼高琼的表情，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他不动声色笑了笑。
等她走了，他才捂着胸口咳了咳。
于上弦欲言又止，裴川冷冷道：“医生留下，你出去吧。消息封锁了。”
海上行程还有两天，贝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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