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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好像还挺软的。
小乔又扯了下。
魏劭瞄了眼床榻里侧的那个身影。
小乔没再理会他，掩上衣襟匆匆去开了门，春娘和服侍盥洗的仆妇们果然在外头廊上已经站了一地。春娘看到小乔，立刻低声道：“女君莫急。是老夫人那边方才传来了话，说知道男君昨夜吃酒回来晚了，你二人不必早起过去问安，婢才没叫门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独目看向朱氏，忽然道：“我记得郑女，如今也有十八九吧。女孩儿到这年纪，再不嫁，留着也不好。你留个心，若有合适的人家，将她嫁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一觉醒来，和这女人就睡成了面对面，靠的还挺近，就剩一肘的距离了。
她应声。其实略微心虚，声音也就没那么多底气，有点飘。
因男尊女卑，通常女子出嫁前，接受的教导里其中有一条，就是日后夫妻同床，遵男睡内女睡外的次序。
短暂的茫然过后，意识很快清醒了。
难道在出嫁前，就是这么教导她来侍奉自己的？
片刻后，魏劭终于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两人中间距离空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腿真的有那么沉，纹丝不动。
魏劭这才慢吞吞地翻身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唇边露出一丝讥笑：“至于吗？去晚了些，祖母会吃了你不成！”
小乔心里嘀咕了一句，有些怨他。要不是昨晚他回的太迟，临睡前又折腾了一番，自己早上也不至于睡过了头。
魏劭仿佛故意和她作对似的，动作慢的离谱。她一个女人都已经收拾好了，他还在那里穿外衣，系条腰带也要好久，看的一旁的小乔两眼冒火，恨不得上去拍他一巴掌。好容易收拾妥了，他又吃了几口端过来的早点，这才看了眼小乔，慢条斯理地道：“走了。”
她真的更喜欢睡外头，空间大，上下也方便！
他大腿肌肉扎实，精瘦感觉的那种硬。隔着层薄薄的衣料，也不知道是自己手心还是他的皮肤，总之热乎乎的，赶紧缩了回来，手脚并用地要爬进去，才爬下他的腿，就爬不动了，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片衣角还被他的脚给压在下面。
再往前，自己刚回来进门时，因为酒喝的确实有点醉，脚步不稳停在门口暂时醒神时，她看着一脸的关切，嘴里让仆妇们来搀扶，自己就杵在跟前不过来。
小乔睁开眼睛，看到魏劭背对着自己还睡着。揉了揉眼，目光落到帐外的窗上，脑门一下就清醒了。
但她看着不动，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男人难免总这样，娶了个妻，哪怕自己再不待见，下意识也是要求妻子对自己死心塌地。
魏劭睁开了眼睛，回过头，皱眉看着她手忙脚乱从自己腿上一脚就翻跨了过去：“怎么了你这是？一大早的，后头有狼在追你不成？”
“祖母在上，受孙媳妇一拜。”小乔行礼，“实在是孙媳妇无礼，祖母归家次日，竟就怠惰至此。恳请祖母责罚，下回再不敢了。”
小乔呼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一只手还摁在他一边的大腿上。
……
小乔顾不上他了，下了地，哭丧着脸回头道了一句。
其实更严格的说，是他自己往里翻身，结果朝她靠了过来。
徐夫人微笑道：“你们兄弟许久没见，坐下来一起吃酒也是应该的。只是下回，不许再吃多。免得伤身。”
那块被她手心按过的地方，好像也没那么热了，迅速凉却下去。
“夫君怎的了？我不明所指。”
小乔跟着他走了出去。
这会儿再去徐老夫人那里问早安，铁定是迟了！
虽然才同住了没几个晚上，但魏劭早就留意到，她睡觉时衣襟总是掩的严严实实，好像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似的。
小乔欲哭无泪，弹簧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会儿离正常的问安辰点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整整半个时辰。太阳也升上了北屋的屋脊。两人在仆从的一路注目之下来到了北屋，不是昨天的那间正堂，徐夫人在她平常活动的一间起居室里，里头人还不少。除了朱夫人、郑姝，连魏俨也在。他一身精神，正陪在徐夫人身侧说说笑笑，听到仆妇报说魏劭和小乔来了，停了下来，转过了头。
魏劭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几乎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自然就往下，看了眼她已经有点松开的衣襟。
她睡晚也就算了，可是春娘怎么就没来敲门提醒。难不成这西屋里的人全都睡死了过去……
“迟了！起晚了！去祖母那里问安要迟了！”
他感到有点可笑，为她这种幼稚的举动。
她真的挺想尽量在魏劭祖母跟前给她留个好印象的。就算原本没这个想头，昨天见面过后，这个念头仿佛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第二天早上，魏劭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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