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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的乐妓们见了吃惊,不敢再作乐,停了下来望着。门人爬梯时太过惊慌,一脚踩空,跌了一跤,也不顾疼痛,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楼梯,最后停在一扇镂花门前,躬身小声道:“郡公就在里头。”
这样的场合里,小乔无法和他能够单独说上什么话。
……
她知道这应该只是徐夫人为方才的那一幕而发出的一句感叹而已。
魏劭望着两人背影远去,再一次地,将视线投向了他的兄长魏俨。
徐夫人看到了乔慈,招手让他过来。众人忙给他让出了条道。
魏俨正斜斜地靠于榻上,身上衣衫齐整,双目闭着,似乎醉酒睡了过去。他的面前是张酒案,案上杯盘草草,地上也凌乱倒着几只空了的酒瓶,左右各陪一个妙龄女郎,女郎一红衫,一黄衫,胸乳半露,面颊泛红,目带春潮,正说说笑笑间,忽听门被人一脚破开,吃惊回头,睁大眼睛望着。屋内嘈声便静止了下来。
魏劭在门口站立了片刻,忽然抬起脚,“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了门。惊动门边坐着的两个乐妓。乐妓惊叫,抱着怀里琵琶后退,惊恐地望着突然现身在了门口的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见他神色阴沉至极,双目盯着房内榻上的那位贵客。
魏劭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眼神有些怪异。
……
但是就在这一刻,她却忽然感到有些惶恐了。
魏俨也跟着下了马,在他身后停了片刻,朝他走了过去,道:“二弟叫我来此,所为……”
原本这两天,关于这件事,她更多的还只是在为魏劭所表现出来的反复无常和恶劣对待而感到委屈,乃至于在心内置气。
魏劭的双目赤红,猛地曲起手肘,肘端朝着魏俨的太阳穴砸下,就要重重击落之时,忽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停在距离不过一寸的上方之地。
但此刻,魏俨却觉到自己的双臂被他折的传来了一阵濒将骨断的痛楚。
乔慈俊脸微微泛红,露出忸怩之色,再次躬身,恭恭敬敬地道:“老祖母谬赞,小子愧不敢当。”
没想到才亥时不到,他就回来了。
虽然,直到这一刻为止,她依旧还是不清楚魏劭魏俨这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过具体为何的事。
他闭上眼睛,等着承受来自于他的弟弟,也是他的君侯的携着巨大怒火的最后重重一击。
魏劭终于从持续的宴乐中脱开了身,独自骑上一匹马,往城西而去。
喝下去的酒水越多,他的意识就越发的清晰,引燃在他胸膛里的那把暗火也烧的越来越大。
……
他睁开眼睛,看到魏劭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怒容满面,咬牙切齿地道:“我向来视你为兄长,你也确是我的兄长。世上女子何其多,你为何单单要对她不敬?”
她希望他能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神。
天色已经昏黑,路人并未看清马上那个人的模样,抱怨了几声。
“此事就此揭过,往后我不会再提,也不会再放心上。我说到做到。二十年的兄弟,往后要不要再做下去,全在于你。”
魏俨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魏劭,神色也无惊讶,只是慢慢地坐了起来,道:“今日事多,二弟怎会来我这里?”
魏劭终于道:“我被他给打了。”
小乔忙也向徐夫人道谢,和朱氏一道左右搀她上了马车。
小乔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慌忙迎了上去问道:“你怎么了?怎会这般模样?”
他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于魏劭的凌厉杀气,却无法躲避。他被魏劭死死制住,感到身体里的力气已经随了疼痛在慢慢地流失而去。
更叫她吃惊的,是他竟然带着伤而回来的。额角、唇角都破了,流出来的血有些凝干,手背也破了。至于身上,一时还看不出来。
魏劭目送载着家中女眷的马车渐渐远去,与近旁的太守们叙话,请他们先行入城,盛宴将开。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千古名言,本该遭到鄙视和唾弃。
这一刻他自己却犯了。
徐夫人含笑点头。
他立刻扑到了地上。
她和他对望了一眼,随即入了马车。
这限令还是魏劭自己在几年前颁布的。颁布之初,一个轻车将军犯令,纵马行于闹市,被他命人于衙署打了三十军棍。自此令行禁止,再无人敢犯。
听到徐夫人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乔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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