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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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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女儿没有明说,但从她的字里行间,他能感觉的到,女儿应该已经认同这个男子成为她的夫君了。

乔越微微沉脸:“慈儿无礼!怎如此说话?此乃我的意思。你也到了婚配之年,又为我乔家单传,婚姻之事,也是时候考虑了!”

张浦肩膀被刺中,跌坐在地,一手捂住流血之处,心里也感慌乱疑惑。

丁夫人长叹一声:“老不死的听了张浦之言,投了刘琰!那个刘琰今日就在家里!”

乔越浑身发抖,看着乔平在地上渐渐停止了挣扎,方疾步奔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知他只是昏迷了过去,方松了一口气,猛地回头,怒道:“你往酒里下了何药?他眼睛为何也不能视物了?”

寿堂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他话音尚未落,只听“啪”一声,乔慈竟将手中酒樽重重顿于案面,冷笑:“你何人?我母虽仙去,父健在。我之婚姻,何时要你替我做主了?”

三杯过后,乔平正要告退,乔越又道:“且再等等。我还有一事要说与二弟。”

尽管他从未听魏劭叫过自己一声岳父,甚至到了现在,女儿嫁给他这么久了,乔平对这个女婿的所有印象,也都还只是靠着只鳞片爪的旁人之言,慢慢拼凑所得。

张浦再为他满杯。

强忍住肩膀疼痛,道:“主公勿慌。想必方才郡公激怒攻心,这才一时不能视物。等过些天,慢慢便会好的。主公当务之急,便是控住郡公,明日一早,以主公和郡公之名,告家将部曲,再等陛下亲临,助主公掌控局面。汉帝既临,谁还敢不服?”

张浦讪讪,目光投向乔越。

乔慈两只拳头骨节捏的格格作响,胸膛剧烈起伏,勉强控住情绪,点头道:“多谢伯母告知,我有数了。伯母请快离去,免得要受责怪。”

派来的守卫,明里就有十数个,将门窗全部守的严严实实。

军士竟随丁夫人的目光纷纷回眸,仿佛刘琰真的就在身后似的。

在和女儿的数次往来通信里,最近一年间,当女儿提及这个男子的时候,语气渐渐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是一个空泛的称呼。

是以最后,众人都随乔越向刘琰行了君臣之礼。

但在他的心底里,已经不知不觉地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婿开始生出了亲切之感。

乔慈眼底掠过一道暗影,一语不发,转头挟着丁夫人继续朝门口去。

乔越方终于勉强露出笑意,道:“罢了罢了,我身为长辈,难道还和慈儿一般见识?”

“我和我伯父说话,你是何物,也来插嘴?”

陈绍无奈,只好追上去,请求先看一眼食盒。

他又派出了新的探子。

乔慈喝令开门。

乔慈起先并未多想。

次日一早醒来,却发现被反锁在了房里。

是以突然听到王霸有意联姻的消息,怔了一下,下意识地便出言拒绝了。

想到儿子方才怒气冲冲而去,有些放心不下,道:“不早了。我见兄长方才也饮了不少的酒,不若这便散了,早些各自休息。”

乔慈置若罔闻,并未加以理会。

当时有王霸董成、窦武邓勋等一干人为之奔走呼号,声振屋瓦。

如今他到了兖州,家主乔越又口口声声以汉臣而自居,自己这些人,倘若有所质疑,便是公然忤上,甚至会被视为谋逆。

张浦点头:“主公安心,我已安排得力亲信,必万无一失。”

乔慈越想越不对,立刻要出去,却被守卫拦住。欲强行闯,从暗处涌出来上百的卫士,将他死死困住。

军士平日本只服乔平乔慈父子,今日出了这样一幕,虽不明所以,但心里无不向着乔慈,何况还有丁夫人在他手上,哪里会有人真的去拦?不过虚摆个样子,几乎一路放行,任由两人到了门口。

焦急等着最新消息的时候,这日恰好逢乔越寿日,既为乔公贺寿,也为乔平父子凯旋接风,双喜临门,不但刺史府里大设筵席,也以美酒犒赏军士。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僵了。

丁夫人神色方缓了下去,扶他起来,从身上摸出一把暗藏的刀,递过去道:“你挟持我,出去便是。”

乔越慢条斯理地道:“二弟此话何意?莫非我做事,定要先征得你的许可不成?”

数百军士,围住了乔慈和丁夫人。

刘琰当日曾冒险救幼帝脱离虎口逃出了洛阳,不料路上幼帝因病重驾崩,随后才被王霸董成等汉室旧臣拥为新帝,是为汉室正统之君。

乔平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兄长之言,我不能从!兄长既把话说到了这地步,我便也直言了!兄长忽然决定投效刘琰,应是认定魏劭此战必败,怕幸逊日后追责,这才急于要和魏劭撇清干系,以表清白吧?当初魏乔两家联姻,本就出自兄长之意,如今稍有风吹草动,兄长便背信弃约,这等行径,与墙头之草有何分别?”

乔平自然知道,就在他与兴兵来犯的周群大战巨野的时候,刘琰被一干汉室旧臣于琅琊拥戴称帝,建号正光,以正统汉帝身份,诏天下诸侯勤王,共伐洛阳谋逆朝廷,求正本清源,光复汉室。

丁夫人忽停住了脚步,转头高声道:“陛下,我知你在近旁!你如今是汉室天子,九五之尊,却可还记得少年落难之时寄居我家,当时我是如何对你的?我也不敢图陛下的回报,只是此刻我被我侄儿劫持,他必要出城,他伯父却不肯放。他若出不去,必定对我不利。陛下一向有麟凤芝兰的美名,我听闻陛下于琅琊称帝之时,天下民众更是起舞而歌,赞陛下为不世出的仁善之君!我知乔越听从于你。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恳求陛下念当日情分,救我一命,我感恩不尽!”

到了第四天,丁夫人提了食盒来看乔慈。

乔平对长兄坚持不认比彘为婿一事,也是颇多无可奈何。

乔慈双目蕴泪,朝丁夫人下跪,叩首道:“伯母大义,受侄儿一拜!”

乔平大怒,一把掀翻了面前食案,凭着方才余下的方位印象,拔剑一剑刺向对面的张浦,张浦肩膀中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乔越勉强定下神,道:“慈儿那边如何了?只制住他便可,不可伤害!”

昨日,乔越迎刘琰入兖州,召家将部曲以君臣之礼拜之,随后称,与乔平共同议定,率兖州效命汉帝。

一关,就是三天。

乔越脸色一变。

乔平便道谢。

乔越举杯道:“此次巨野之战,我兖州大获全胜,全赖二弟之功。兄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众家将见状,知这酒筵怕是不好再吃下去了,且都也已经各自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便纷纷起身,三三两两,相互搀持着退了出去,各自散了不提。

乔慈狠狠地盯了张浦一眼,从席间起身,转身便大步出了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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