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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九娘语气柔和，面前这天云宗圣子几日之内就让怡然居整个气象，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让她心折。
“九娘，你喜欢干这一行吗？”陈沉反问。
“卧槽！这种事找我啊！我虽是老将，但还堪一战！”
而随着她们名号的改变，她们的身价自然也是百倍增长，只不过一天时间，怡然居就赚到了以前几年才能赚到的钱。
尤其是看到那些和自己渐渐熟悉的姑娘们去以色娱人的时候，他心里会很难受。
“既然如此，怡然居就保持现在这样，不要再扩张了，等过段时间，在怡然居旁开家别的店，姑娘们爱做什么，随她们选择。”
“其实……我是不喜欢的，当初请圣子也是破罐子破摔，心想着怡然居倒闭了，我也就解脱了。”
小厮羡慕地不行，在他看来，那天云宗圣子简直是人生赢家。
安九娘喃喃说道，今晚听了陈沉的话，她才想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冲动的花三百灵石去请一个圣子……
闲下来的时候，不少姑娘喜极而泣，对陈沉千恩万谢。
甚至有不少姑娘们都下意识地望向了怡然居的方向，眼神中的渴盼呼之欲出。
“怎么了？”陈沉停下了脚步。
顾倾城眼神一冷，直接下了楼，快步朝着怡然居的方向走了过去。
“圣子，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安九娘问道。
“啊？这是为什么？”
离开灵堂，借助月色，安九娘见陈沉竟然在院子里发呆，不由得诧异。
陈沉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复杂，过了良久才道：“有些行业，哪怕是做到最好，站到了行业巅峰，也无法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成就感。”
安九娘在母亲灵堂前磕了几个响头。
“我终究是一个心怀光明的大好青年，做不了这种行业，会有负罪感。”
一念之此，顾倾城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一个个宣称圣女有难，他们绝对不能见死不救，身为国都的好青年，这种情况下应该仗义出手云云……
……
“不是。”陈沉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头顶的明月。
明明在各方面都是人中之龙，可偏偏眼睛里容得下凡俗之人。
冷静下来后，陈沉认清了自己。
想到这里，安九娘轻轻地凑近了一点，小声道：“圣子莫非在为明天的排序战担忧？”
“小姐……没想到那天云宗圣子还挺受欢迎，竟然有两个圣女为他打了起来。”
这一行，的确不是什么受人尊敬的行业。
正当她愣神的功夫，陈沉已经在朝居住的房间走。
陈沉听此转过了身，轻声道：“原计划明天应该多招几个新姑娘的，现在取消吧。”
面前这男人，真的很特别。
……
深夜。
等那股气去了之后，他才知道，他不喜欢这个行业。
走着走着，她的神情愈发凝重，因为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而所有人几乎都是奔着那一个方向去的。
“你懂个什么！”
“你们想得倒美，人家可是圣女！”
而另一边。
“听说那红莲圣女和幽水门圣女大战了上百回合，最终落败了！”
如今骤然看到这圣子竟然露出了愁绪，她情不自禁的被感染，因为怡然居的变化带来的喜悦顷刻间就去了一大半。
没过多久，她到了靠近怡然居的位置，而再想靠前已经无法做到了，因为怡然居门前的道路上已经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而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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