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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湘听此十分羞耻地喊道：“爹。”
陈沉拿出了一副“棋”，完全打乱放在了桌子上，这些“棋”全都背面朝上，用的是能屏蔽神识的材料制成，根本查看不到是什么牌面。
黎湘脸色苍白的可怕。
看着一桌的“棋”，陈沉含笑说道。
停顿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翻看了牌面的一角。
陈沉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陈沉坐在她对面甚至能隐隐听到她的心跳声。
“爹！”
此时此刻，她仿佛在听陈沉说“你比不上楚芸，人家愿意奉献的可是贞洁，而你什么都不愿意，那你被别人超过，也是活该！”
黎湘闻言缓缓抬起了头，脸色一片雪白，眼神无比茫然。
昨天那一夜绝对是她这辈子最漫长，最痛苦的一夜。
陈沉听此表情平静地开始立誓，怎么狠毒怎么来，说什么若是有违誓言，身死魂消，不得超生。
系统一下子给出了四个答案，陈沉随意地挑选了一张。
陈沉听此神色一变，神念一动，黎湘手中的牌直接翻开，赫然是一张三。
良久之后，黎湘才艰难无比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女修闻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沉声道：“七年就七年！我愿意！”
一念之此，她咬了咬牙，含糊不清地道：“爹……”
“你下不了决心那就算了，我在这黎仙宗过的挺好，也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事，你回去吧，我还要修炼。”
不如这样吧，以后每天中午，你都来给我送饭，顺便喊我一声爹，这不过分吧？”
当然，你不愿意也没事，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和你计较，至于誓言，你可以全当开玩笑。”
黎湘听此还有些迟疑。
陈沉高兴地说道，就差直接恭喜了。
“这样吧，你我随意挑选一张，谁的棋大，便算谁赢。”
陈沉则是慢悠悠地夹起饭菜，尝了一口，这才淡然道：“怎么样？李师妹，知道黎湘为了那一丝突破的机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了吗？她可是答应我十年之内都听我的命令，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走吧，我不强求。”
看到这张四，陈沉面露苦涩道：“看来今天老天爷不站在我这一边。”
看着陈沉眼神中隐含的鄙夷，黎湘脸色一变再变。
正当她下意识地想出手时，陈沉似笑非笑地晃了晃那张四，说道：“说句实话，你叫我一声爹，我根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但这却会给你极大的打击。
黎湘喊完整个人都虚脱了，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
“难受就对了，不破不立，如今你这种感觉就是前两天你那群师妹输去所有极品灵石的感觉。”
黎湘见此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一种“棋”，若是全凭技术获胜，那才称作棋，而全靠运气，那就是赌。
而且，发的誓哪儿有随便违背的，若是违背，就算不会应验，日后突破大境界的时候，脑海中也会不断回想起这件事，最终成为心结。
陈沉轻咳了两声。
事实上，这种下棋方式已经不能叫下棋，而是真正的赌了，和凡人之间扔骰子押大押小相差无几。
黎湘则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道：“陈沉，你想让我做什么？”
黎湘脸色渐渐变得好看了些，如今看来，这陈沉为人还算是不错的。
这一看，她整个身体如遭雷击，直接哆嗦了一下，看得陈沉憋不住，嘴角直接翘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他转化为了苦笑。
“我输了，我就陪你下到你超过楚芸了为止，而且我以后再也不和楚芸下棋了。”陈沉毅然决然地道。
“乖，去吧。”陈沉摆了摆手，黎湘顿时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那神情，仿佛看到了世界毁灭一般。
这种感觉，她这辈子都没体验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