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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嫂，还在工作啊？我给你倒了杯牛奶。”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云岫讥嘲道。
顾诗华盯了她半晌，最后皱眉道：“你这么问我，我也很难讲。总之，就是觉得你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以前我就从不知道你懂建筑。这就算了。你性格好像也变了很多。以前你虽然提出了离婚，但可不是像今晚这么和我妈我姐她们说话的。那会儿你就是哭，最后还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说话。哪里像现在啊！对了，我觉着你现在也不怕我哥了。以前我总觉得你有点怕他的。”
萧梦鸿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自己。
顾彦宗虽然不苟言笑，外表看起来令人难以接近，但萧德音发现他的思想并不算守旧。
“诗华！”
顾云岫撇了撇嘴，双手抱胸往后靠在了沙发上：“长钧怎么看待？这还用问？四弟妹，不是我说话难听，就你之前闹出那样的事，他没和你离婚，还不是碍于我爸妈还护着你的缘故。他又不是没你不行。”
萧梦鸿心微微一跳。
萧梦鸿明白了。顾诗华刚才大概躲在边上偷听，见情况不对，就去把顾彦宗给请了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我顾家的人，无论是德音，还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个谁，只要做的是堂堂正正的正事，我就不会阻拦，我也不允许你们用任何借口去阻拦德音。早在国民政府成立之初，政府就引导国民舆论痛批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守旧思想。倘若德音真能在建筑设计方面有所建树，在我看来，这是在给我们顾家长脸！”
不用看也知道是顾诗华。
顾太太虽然心里很是不快，但被小女儿在边上这么一闹，也就顺势下台阶，上楼回了房间。
“三姐，您是长钧的三姐，自然也是我的三姐。倘若我有哪里做错的话，您直接给我指出来就是，我能改，我一定改。只是您这样说话，我确实有点担待不起。不知道的人听了，还还以为三姐您对我有成见呢。”
顾彦宗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她关于京华大学主楼的主体设计现在已经最后确定了。正在画立体三维图。
“就知道！”
“妈，大姐，我知道你们刚才跟我说这些，有你们的苦心。你们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但我也有些话，原本并没打算说的。现在我觉得最好也和你们说说。之前，我确实想过离婚。原因人尽皆知。我知道我做的很不妥，我不会否认这一点。我很感谢妈和爸，是真的感谢，你们不计前嫌地重新接纳了我，允许我回了这个家。但是有件事，长钧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和他有过一次谈话。我曾告诉过他，在他没做出和我离婚的最后决定之前，作为我之前不当行为的一种补偿，我暂时也不会主动再提离婚，更不会做有损于顾家颜面的事情。”
顾诗华在边上又待了一会儿，知道萧梦鸿要赶着把图纸做出来，也没再打扰，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妈！你看看！她什么态度？这叫什么事——”
“好啊！妈，你听听，你好心好意和她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拿她当自己儿媳妇，她倒好，把您当成什么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您再说她一句，明天当心被人登上报纸骂你干涉人身自由！”
“五妹！”
顾诗华撅了撅嘴。
来顾家这么几天，萧梦鸿对顾长钧父亲的印象很好。
对上萧梦鸿的视线，顾诗华探出头，冲她飞快挤了挤眼睛。
顾彦宗哼了声，脸色依旧很难看。
顾太太僵住了，立在那里不动。
顾太太愣住。
她声音原本就有点尖细，现在拔高音量，听起来更是尖锐。
……
“是！你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人嘛！现在想开了而已！四嫂，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子，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我一定要争取到留学的权力！”
“你还小。一个人出洋，你妈也不放心！”
萧梦鸿望着自己公公，低声道：“谢谢爸爸。我会努力的。”
萧梦鸿话锋一转。
……
顾玲珑也是面露尴尬，又仿佛有点气恼。一时也说不出话。
“没什么！”顾诗华挥了挥手，“我见我三姐来了，就留了个心眼。她本来就不喜欢你，一直巴不得我哥和你离婚的！我妈本来应该也不会找你谈什么的，估计就是被我三姐撺掇的。”
顾太太瞪着她，脸色当场便难看了下来。
“爸，我刚才听见了。好像是妈要四嫂退出那个建筑设计项目，三姐还说什么电影明星歌星交际花被人看中上宣传画就能赚好多钱，说四嫂也想和那些明星歌星交际花一样出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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