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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安排了一堆子虚乌有的事,程寂不解。她是怎么做到撒谎还演得这么声情并茂,似乎真的跟他有过一段过去。
也亏得她把自己的底细查得明明白白,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骗皇上对她有什么好处?
姜雪时觉得天都塌下了,甚至觉得无地自容。对着皇上演戏就算了,程寂竟然还在这里看她胡编乱造。
该怎么收场,程寂要说出来,这把俩人都得罪完了。
她又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干脆说实话,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一滴泪都哭不出来了,她擦干眼泪若无其事的看着程寂,“你还没走啊!”
霍毅行看笑话般,“让朕的大将军哭得这么伤心,程寂你真是有本事啊!”
程寂是憋不住自己出来的,他们俩交集不多被这样“栽赃”,是不是有点过分?
程寂拱手道:“若非今日所见所闻,草民也不知姜将军用情至深。”
姜雪时没有做缩头乌龟的习惯,刚还准备装晕过去,然后跟程寂解释,可是程寂在宫里给皇上治病,一直找不到机会。
霍毅行看他俩看着对方,也无话可说。“你俩自己聊去吧,御花园那么大,想聊多久聊多久,把话说开最好!”
姜雪时求之不得,感激程寂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姜雪时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个人走了一路,谁都没开口。
程寂却忍不住问:“在下从未得罪过姜将军,为何将军会如此诋毁,说得在下好像是负心薄幸之人!”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本以为程公子在篷州不会回京,我征战多年无心成家,奈何上门提亲的人太多,皇上……”她不能把皇上的原话说出来,不然显得自己是个香饽饽。顿了顿,又道:“皇上屡次赐婚于我,不得已拿程公子做了挡箭牌。”
程寂了解了前因后果,不得不佩服她坚持本心的毅力。
姜雪时继续说:“我不是有意抹黑你,实在是你此次来上京太突然了,在太后面前你又说了与我相悖的话,我想着等你回去之后,有个了断的话,我便不用再继续编造了。”
程寂脑袋转的快,反问:“如此,你便没有借口了,若皇上再赐婚,你又如何应对?”
姜雪时沉默了,“我只顾眼前,暂时没有考虑过!”
只是想着应付了皇上,他又有了皇后,肯定不会再为难。
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拿他垫背,但是事已至此他没有当着皇上的面戳穿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谢谢你没有揭发我!”
除了名声差点,他倒是没什么损失。程寂也不跟她计较,“你于程家有恩,家父铭记于心,我又怎会跟你计较一些皮毛之事。”
姜雪时点头,“那你在篷州的姑娘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你日后定亲?”
程寂叹了口气,“这就不用姜将军操心了,只求日后别拿在下开玩笑便是!”
“这次是我失礼,过几个月我离京之后再无这些烦恼,一定不会再拿程公子当借口。”
程寂突然想起林放在野店莫名其妙过来找他说话,后来一句“对雪时好一点”都解释得清了。
她还同别人这样说过,那一定是她的爱慕者。
被姜雪时喜欢过,说出去感觉都觉得挺有面子,而不是名声不好,他也只是凑巧不在上京罢了,哪会当真。
程寂拱手道:“说清楚便好,在下先告辞了。”
姜雪时松了口气,没想到最后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林放和雷孟知等人抵达涟水一带,并没着急直端老巢,而是向当地官府了解情况。
林放一进郡太守家,便发觉这规模建得比王府还要气派,会见他们的客厅不仅宽敞明亮,更重要的是那一樽金丝楠木弥勒佛雕像实在打眼,如此奢侈,不知他家底蕴多厚。
虽然他们俩有将军头衔,位居三品,郡太守单朝辉做土皇帝坐久了,便没将二人放在眼里,只是草草接待,并以身子不适为由没有起身接待。
林放见他如此放肆,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单太守,涟水冲匪患十多年之久,为何久攻不下,甚至让他们更加猖獗?”
单朝辉才懒得理那群土匪,等他们从别人那搜刮来的钱财接济了百姓,他才好搜刮点保护费。
不然那群穷人死了一了百了,连田地都种不了他哪来的赋税收?
“林将军也知道,涟水冲山路崎岖,地势险恶,纵有千军万马而过,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难不成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可是四面环山?他们又如何出来?”
“那些强盗武功高强,我们全然不是对手,一旦我们追得紧了,他们半路设有机关,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天然形成的铁桶,这些人又擅长拖战法,甚至设有机关,看来真是棘手。
“你可曾遇到过?”
单朝辉何止遇到过,甚至财物都被抢劫一空,他恼羞成怒想要将他们一锅端,还不是吃了哑巴亏。
“唉,可气得很,我那日走亲戚带的盘缠和衣物,全被洗劫一空。若不是我手下功夫不错,连我都回不来了。两位将军胆识过人,又是身经百战足智多谋,想必一定能为涟水的百姓们讨回公道。”
听说他们劫官家和富商,百姓倒是没什么怨言,甚至倒希望他们将那些吸血的官员和富绅们都惩治一番。
林放跟他也打听不了什么,直接命令道:“此次剿匪,我们奉命而来,必定要一个不留。这些时间,就在郡守大人家叨扰了。”
单朝辉早料到如此才装病,“那二位将军在下官府上就请自便吧,下官老毛病犯了腿脚都不利索,不能好好招待二位,我让管家带你们在府里转转,一会便传饭。”
国丧期间不得杀生,就让他们吃素吃个够,也体现自己恪守成规,两袖清风。
展架上的琉璃盏、青花瓷等早被收进仓库,就这樽木雕,可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也正是这有意之举,林放看出了不对劲,“孟知,你有没有发现郡守家的摆件空荡荡的?”
雷孟知笑着说:“你都能看出来我还能不知?若是不喜欢把玩摆件,完全不必摆那么大个架子,偏偏只放了尊弥勒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林放看了眼后面管家,长得也是肥头大耳,一看伙食就不错。
那狗都专门有间屋子睡觉,可精贵着。丫鬟打扮得花枝招展,听说他后院还有五个小妾,真是艳福不浅。郡守这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管着那么多县,可比京官还威风。天子脚下也就立功的机会多,谁不想步步高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