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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寂接到第一封信,与传到皇上跟前的情报是一同到达。林放与姜雪时前后夹击左右包抄,已奸贼十万有余,相信不日就能凯旋。
听到这个消息,他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执笔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姜家老宅的棉花皆已种下,并且还养了桑蚕,见老家山上有许多桑树,如此便不必额外种植,待春蚕结茧,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他一边酝酿着如何委婉的表达自己的爱意,一边看着小石头与兰茝等人在院子里踢毽子,他没有过这样的闺阁乐趣,希望与雪时能有抛却红尘琐事的时光,去登高望远也好,听风吟雨歌也罢,把酒话桑麻最得意。
兰茝第一次来徐家沟村的私塾,并未觉得潦草脏乱,相比她们坐的黄花梨木椅上铺了软垫,屋子里烟雾缭绕,这种破旧泛黄的书桌,更让人觉得书本的难能可贵,即使桌椅再怎么破旧,他们的书都是干净的。
小石头自去了姜家借住,也没来过这儿了。他得意的介绍说:“我们这比不得上京,但是我们下学堂后可以去很多地方,不是只有酒楼点心铺子的上京可以比的。我们可以采山上的蘑菇,捉河里的小鱼,捕树上的麻雀……总之,你永远体会不到的!”
兰茝一听就很向往,这里的山这么多,她好想去看看。姹紫嫣红的春天,一路生香,还有她没见过的小动物,在树上草丛里爬来爬去很是有趣,没见过牛耕地如此卖力,心疼它迎着烈日拉犁耙。
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大黄牛上的孩子,那么勇敢威武,在山里一路哼着小调。
石母热情的迎接了这位小姐,将家里一口黑锅打磨成白色,只为了看起来干净。家里的墙壁能用废纸挡的糊上了字画,椅子用水洗完又熏了香,仅仅一顿午膳,她便花了一个晚上去准备。
“伯母,我只是来玩,让您操心了。”
她知书达理,钟灵毓秀,坐在那里乖巧的等长辈提起筷子。
石母越看越觉得舒心,“这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礼貌,不像我家那个小子,野猴子一个。”
兰茝可不认同她的说法,“小石头若不带我来,我都不知外面有这么奇妙的地方,若非明日要去私塾,还想多玩几天呢!”
石母见状也是一个劲的邀请:“那下次等小姐放了长假,可一定来!等不忙了,我做一些米糕给您送去。”
兰茝应着,随即小口品尝着饭菜。
下午又逗留了一个时辰,程寂便送他们回上京了。
青云今日被夫子叫去画花鸟图,错过了游玩,等兰茝回来大吐苦水。
“姐姐,画画好难,我一点也不想学了。”
兰茝告诉他:“下回我们再带你去,你去画不知名的野花,画牧童骑黄牛,画草里的小虫子,他们没见过一定觉得稀奇!”
姜青云听完跃跃欲试,可惜他错过了假期。
晚上秦宁夫妇也从老宅回来了,听说兰茝去了小石头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越过程寂将女儿叫到房里,掐着她的耳朵狠狠质问:“你都多大了还敢往外面跑,叫你跟那小子少来往,你倒好非往上凑,爹娘不在家,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兰茝一边疼得泪花泛滥,一边反驳:“娘,小石头没什么不好的,他很聪明!”
“你是大姑娘了,为了自己名声着想,不该跟他来往。往后你姐姐回了京,咱们也是赫赫有名的姜家小姐,就该与那些王孙贵族多来往。”
“可是您不还是嫁给了没有功名的爹爹,为何对我就这般要求?”
听到这秦宁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她瞎了眼才看上姜家的实力,这男人就是一无是处的公子哥,怪不得能瞧上自己,就没有女人能看上他。
“小小年纪便学会跟娘顶嘴,罚你不许吃晚饭!你程大哥也是,光想着自己的徒弟。”
听到连累了程寂,姜兰茝更难受了。她向来听话,只是这件事不能从,娘亲总对小石头有偏见。
村里的私塾还有方婺等人看着,程寂打算去山上挖点药材和雪时的家书一并带去。有战争就会有伤亡,不知她们缺不缺药材。
第二日一早他先送几个孩子去学堂,忽闻夫子生了病,今日继续休假,小石头便与他一起去采药。
师徒二人背着背篓带着绳子,只为采岩壁上的石斛。
“还是去上次那个地方,你往南边,我往东边,记得绳子扎牢了,有事就大声叫我。”程寂叮嘱他。
小石头点点头,他瘦弱的身体很是灵活,像一只落在崖壁上的雄鹰。
一边观光采风,一边放风筝的莫灯彩正在山上,今日万里无云,风吹十里,是个外出的好天气。
萧决与她的婚期就在下个月,眼看着日子将近,她着急了。
看峰峦叠嶂时,她思绪万千,一边催促着侍女们准备吃食,一边让家丁们拾柴火。
萧决则兴奋的拿着风筝炫耀,“莫姑娘,飞得好高,你要不要来试试?”
莫灯彩装作恩爱的样子,接过他手里的线轴,“萧公子,你太厉害了,日后我们再来!”
不一会,风变小了些,她一点点靠近崖边,那风筝就落在旁边的松树上。
那棵松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长毛了青苔,人若踩上去必定凶险万分。
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未来的傻相公,“萧公子,都怪我不好,笨手笨脚的,给挂树上了。”
萧决像个逞能的小孩,很快就想去捡,莫灯彩知道他的秉性,为了撇开罪责,忙大声喊道:“公子,危险!那风筝不要也罢,不可!”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都往他们这边看来,家丁也是心都跳到嗓子眼,“公子,让奴才来拿!”
萧决嘿嘿的笑着,像个生气的小孩,“我哪里就拿不到了,别当我是孩子!”
说着他就踩上手臂粗的树干,去拿风筝线,奈何线缠在树枝上下不来,他便要再上去解开,不料脚下一滑,树枝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家丁们有些会功夫的已经飞赶了过来,还没扯到衣服的一角,他便如石头般坠落!
“啊!”莫灯彩吓得尖叫一声,萧决的声音一同响起。
阿全有些腿脚功夫,绝望的跟着飞身下去,希望能追到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