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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叔微有些不喜,皱眉道:“这位先生,李扬老弟有十足把握,可以全身飞抵而退,老先生何故出言咒他。”
突然,古稀之年的程颐,双目一盍,与世长辞。此时与他在后世历史去世的时间,基本吻合。
“希道有新作问世,末学自当拜读。”陈东从他手中,接过文章,低头一览,便惊呼道:“这是论蔡京、杨霖奸邪的奏疏!”
有人发现伊川先生倒地,顿时惊得大呼小叫,正在群殴的人,也都知道这位老先生的名声,纷纷罢手。
如今的士林文坛,对他推崇备至,赞誉交加。
……
高岗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欢呼,就连远处那些文人士子,也踮起脚尖往这边看。
程颐笑着道:“今日聚会,本来是高兴的事,何必多管闲事,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吧。”
士子们被这篇文章激励地群情激奋,眼睛都亮了起来,自认为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机会来啦。
他清清嗓子,便开始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实话说这份奏疏写得文采不错,但是内容空洞的很,根本列不出什么花样,说来说去都是媚上诋毁先贤。
这边念得起劲,却惹恼了对面的一群人,陈东慷慨激昂的声音刚刚落地,那边吴敏和蔡绦、袁庭植等人,撸起袖子怒道:“辱我恩师,我跟你拼了。”
吴敏指着前面正在吆喝着准备的一群人,含笑道:“那个瘦瘦的年轻人,造出一种巨翅,可以从这高岗上飞翔而下,自己却毫发无伤。我们今日,就是来试验他的成果。”
这边一动手,便成了群架,好好的聚宴鸡飞狗跳。
自己拜师杨霖,并不碍着这些人鸟事,为何要这般做派。
众人的心一起悬了起来,程颐脸上挂着可惜的神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圣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岂可轻易置于险地,唉……”
吴敏刚想解释一番,那边的许叔微大喊:“吴元中,马上起飞了,你来不来?”
程颐本人没觉得什么,只是笑道:“若是他能安然无事,老夫当然最高兴不过,可是这般冒险,终究是不好,希望你们这些友人,能劝他一句。”
“他若是摔死了,你们几个算不算伤人。”
在他后面,跟着两个师弟,还有一群身穿各种袍服的闲杂人等。
因为元祐奸党,是赵佶授意之下,杨霖和蔡京着手办成的。
“诸位仁兄,今日蒙伊川先生见召,借此竹林胜景,效法先贤,作山阳之会,实为汴京文坛幸事,也是大宋士林行盛举。”礼部员外郎耿南仲举起酒杯,笑道:“为伊川先生贺。”
林中众文士纷纷酬和,齐声道:“为伊川先生贺。”
他梗着脖子寸步不让,道:“我是何人,用得着跟你说么?”
汴梁城东,竹林高台。
他二十四岁,就在开封府开坛讲学,廷试落第,遂不参加复试。
许叔微这个人,一身傲气,做官做到知府都能说辞就辞,回家研究医术,岂能没点脾气。
松柏环抱,景色秀丽,是汴梁的文人士子登高揽胜之处。
程颐也有些不信,好心劝道:“还是不要做此无谓的试探为好,这后生也是爹生娘养,若是出点意外,岂不是让双亲难安,你们为何不劝他?”
一群人高谈阔论,携美欢聚的时候,突然从山下爬上来一群人。
伊川先生就是程颐,为程颢之胞弟,兄弟俩搞出一个理学,后来被朱熹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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