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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自己长成这般模样，整个汴梁的少女贵妇……
杨霖看着刘清水，心道大宋的皇帝有个皇城司，属于皇帝亲兵。
赵佶落难时候，愿意追随他上堆玉楼的不再少数，现在赵偲出宫，也有很多宫女、内侍，随他一道出去了。
刚回到春和殿中，杨霖在蒲团上一坐，就有芸娘递来一个手炉。
反手将她拽到前面，笑骂道：“好你个大胆无礼的淫|妇，竟敢诽谤当朝天子，看朕怎么收拾你。”
一声哭嚎打断了他的思绪，刘清水声音着实有些悲怆：“官家，老杨没了！”
皇城内，杨霖带着几个亲卫，来到内侍省。
他的身子早就有了毛病，为此不惜担上刻薄寡恩的名声，也千方百计撺弄杨霖登基。
杨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笑道：“老哥你放心，我已经叫了许叔微入宫，来给你诊断。宫中所有药材，应有尽有，定可让你康健如初。”
躺在床上的杨戬，面似金纸，周围几个干儿干孙，全都眼眶发红，挂着悲戚。
杨霖叹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朕这殿中也不用其他人伺候了，就由你和锦儿、情情、蓉娘还有小枕头打点就行。”
芸娘见他有些悲伤，便故意逗他，寻衅似得道：“还以为官家说真的，原来啊，这人不如新，不包括女人呐。”
杨霖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这是真的性情中人，他的朋友不多，杨戬是一个，自然会悲伤万分，只怕比自己严重多了。
就连杨霖都有些羡慕，这基因属实霸道，他姐姐国色天香就算了，这当弟弟的都长得这么英俊。
杨霖伸手一招，叫过送驾的杨讯来，嘱咐内侍省的人，按照规格给他举办丧礼。
杨讯低头抹了把眼泪，道：“官家，叔父生前，让我们将他的遗体带回河东老家安葬。”
杨戬捧着诏书，一口一个老弟，那时候自己很多事情还要仰仗着他。
东京汴梁喧闹了几天，发现改朝换代之后，还是那群人在做官，还是那些政令，掌权的都没换一个。
杨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官家是个仁厚的人，念着老奴一路与官家走来，有些许苦劳，早晚看觑下我这侄儿。”
刘清水随着年纪增长，俊逸的脸庞多了几丝成熟，更加是貌比潘安。
最重要的就是杨戬把考题泄露给自己，让自己能蟾宫折桂，高中状元。
“放心吧……朕会遵守诺言，把你的爵位传给他。”
芸娘怔了一下，随机眉开眼笑，道：“官家可说好了？那高丽献来了一群宫女，还有跤趾也有，官家一个都不要么？”
这些人辅佐她，处理后宫，也算是物尽其用。
杨霖就势一躺，靠在她的怀里，问道：“宫中都安排地妥帖了？”
“也好，就按他说的办吧，杨讯，你扶灵回去，替你叔父手守孝三年，按儿子来做。你叔父待你不薄，守完孝，再继承他的爵位和田产。”
她姐姐做了那么久的皇后，替她做这些事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郑云瑶身边的宫女，都是旧日郑后的原班人马。
“清水来了？”杨霖站起身来，芸娘赶忙蹲在身下，给他整理了衣袍。
愿意回乡的，也都发了遣散费，然后把昭德坊的丫鬟们，接到了宫内伺候。
如今大事做成，杨戬自知寿限已到，他实在没有指望杨霖回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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