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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片刻之后,他们却又来到了另一个令他们感到十分陌生的地方,他们站在一条河边,那条河算不得清澈,而周边有许多皮肤黝黑的人。
他们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充满着疑惑,毕竟两人是突然出现。
北夕辞也注意到了他们,悄声道:“这里,难道是印国?”
“印国,你曾经来过吗?”波塞冬问。
“并没有,只不过是之前了解过这里罢了。”
“请问,你们两位,是佛家弟子吗?”这时一个年纪较长的人来到他们身前问。
“佛家弟子,那是什么?”波塞冬疑惑道。
“佛家,也是一众神明。”北夕辞对此虽不太了解,但也算是略知一二。
“看来两位并不是佛家弟子,但又如何会那样的本领?”老者又问。
“我乃海洋之神波塞冬,实力本就高深莫测,即便不是那所谓的佛家弟子又有何奇怪?”波塞冬道。
“如此,二位可否随我前来去见见我佛,他一定会十分高兴的!”老者显得十分兴奋。
北夕辞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周围众人,尤其是在和他们交谈的这老者的情绪有些太过浮夸,就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他本想拒绝,可是波塞冬却对这所谓的佛十分好奇,于是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
在跟随老者前去的路上,北夕辞一直想寻找机会和波塞冬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可是周围一群人跟随的紧,他根本找不到机会,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胡乱猜测,他又怕引起众怒。
因此,直到一座大殿之下,北夕辞仍然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座大殿的牌匾上写着佛光殿三字,到此之后老者更是显得高兴,道:“两位请进,我佛就在此殿之中!”
“你不随我们一同进去?”
“我身份卑贱,不敢与两位和我佛相比。”老者的眼中愈发多了几分贪婪,北夕辞不禁感到胆寒,而波塞冬又如何能察觉不到,他却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便欲同北夕辞一并进入其中。
北夕辞虽有阻止之意,却无阻止之力,最终他还是半推半就的进入了这佛光殿之中。
殿内金碧辉煌,一位金身佛陀正端坐于大殿之内的中央,其身后所散发出的佛光让人感到十分温暖祥和,就连本是十分紧张的北夕辞也在这佛光的照耀之下慢慢放松。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佛啊。”波塞冬双臂环于胸前,语气中透露着不屑。
大殿内除了那位金身佛陀,周边还站着十余位金身罗汉,只是他们面无表情,不睁眼,也不言语,有些死气沉沉。
“两位并非我佛门弟子,但身上气息不凡,不如拜入我佛门下,除去世俗烦恼,免受轮回之苦。”佛陀开口道。
波塞冬环顾了大殿一圈,微微点头,说:“看来拜入你这佛门之下,的确能免除一切痛苦。”
“你能有此觉悟,将来亦能成就佛身。”佛陀又道,可是波塞冬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北夕辞也只是在享受着那佛光。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佛陀似乎有些急躁,便问:“尔等为何还不上前来?”
“就等你问我呢,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睡去了。”波塞冬说。
那佛陀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怒意:“那你又是何意!”
“何意?”波塞冬冷笑一声,抬手挥出一道气息打在右边那几位罗汉身上,被击中的罗汉的身体已经断裂开来,而断裂之处已是血肉模糊。
北夕辞突然看到这一幕,胃中不禁一阵翻江倒海,只差一点便要吐出来,而那佛陀见状亦是大怒,他不再端坐着,而是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殿内佛光尽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色的光,而大殿两侧的罗汉尽数化作肉块散落,俨然没了人形。
这一次,北夕辞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吐了起来。
“所谓的佛,所谓的一众神明,原来就是这等怪物!”波塞冬嗤笑道。
“并非如此,这绝非是佛,它就是怪物!”北夕辞强撑着,说完这句话,然而再次看到周边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之后又一次吐了起来。
事实正如北夕辞所说,佛陀的金身褪去,整个身体变成了黑红两色交织,尤其是那双眼,竟然变成了空洞的黑色。
“这次送来的东西好啊,你的实力如此强劲,吃了你,我的力量还不知道要增长多少!”佛陀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那些人为何那么急着让我们来见你,看来你就是以这样的手段,把那些有着非凡能力的人骗来,然后吸收掉他们的力量。”波塞冬面对佛陀的怒火仍然表现得十分平静。
“现在你知道了又如何,在我这肉身浮屠殿内,难道你还想打败我?”说罢,佛陀伸出一只胳膊,那胳膊迅速变长,带着血光向波塞冬抓来。
“可笑!”波塞冬也伸出一只手,佛陀的手未能与之相碰便停在半空中,波塞冬稍一发力,佛陀的整只臂膀便化作血水肉浆。
“你这恶心的东西,倒是脏了我的身体。”波塞冬看着脚下那些马上就要溅到自己身上的东西说。
佛陀痛苦的嚎叫着,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这么强的力量,难道你是佛…是菩萨?”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是,我是奥林匹斯海洋之神,波塞冬!”波塞冬再一次抬手,一股威压直逼佛陀,这时,佛陀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嚣张气焰,他低声下气的求着波塞冬放自己一命,可是他一边求饶,一边嚎叫,以至于两人根本就没能听清他在说什么,转瞬之间,佛陀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水。
佛陀已经不在,整座大殿也摇摇欲坠,它们也显出了最初的样貌,正是一堆血肉。
大殿轰然倒塌,围在外面的众人无一不感到迷惑,待那些血肉流向四处之后,只剩一个圆球状的东西,突然的圆球也破开,而待在其中的正是波塞冬与北夕辞。